白手放心了。
放心就是放松,拿起报纸不久,白手就迷迷糊糊的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蔡美红什么时候回家的,白手也不知道。
是蔡美红在厨房里烧菜,菜的香味飘出来,才把白手熏醒的。
白手爬起来,走进厨房,也不洗手,抓了一块鱼肉就往嘴里塞。
蔡美红笑了,“有这么饿吗?”
“还用说。昨晚一场大战,耗费我仨月功力,我不猛吃胡吃,我能补回来吗?”
“去你的。”蔡美红红着脸羞道:“哎,我,我真的很疯吗?”
白手奇道:“你自己不知道?”
蔡美红不好意思道:“只知道疯了,不知道自己有多疯。”
“呵呵……理解理解,可以理解。”
“你理解什么?”
“姐,我是这样理解的。”白手一本正经道:“好比一块地,原来挺肥的,但承包人突然撂荒了,还撂荒好几年。你说这地旱不旱,肯定地裂草长,泥枯土干。又突然,送来一场大雨,可最初那点雨水,最大最猛也没有用啊。”
蔡美红羞得不行,举着小粉拳去打白手。
白手不退反进……
这顿午饭吃了一个半小时。
没有午休,白手拿出他的偏方,偏方上有九味中药,蔡美红认真的看了看。
“小白,我相信你。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请老中医看看。”
“可以,但我有个要求。姐,你另抄一张,只写药名,不写每味药的用量。这样的话,也是能保密的。”
蔡美红点了点头,“听你的。小白,谢谢你,如果真的对老肖有用,你就是我的恩人。”
白手坏坏的瞅着蔡美红,“姐,你谢晚了,我早已是你的恩人了。”
也是,蔡美红心道,久旱逢甘霖,那天从县城回家的路上,白手就是她的恩人了。
“小白,就一个偏方?你不是说有好几个吗?”
“呵呵……我想,我得放长线钓大鱼。万一老肖的病好了,姐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那我不就鸡飞蛋打了么。”
蔡美红已不再羞涩,摇着头道:“姐不会卸磨杀驴,你就放心好了。但你要记住两点,一不能暴露偏方是你提供的,二不能暴露我的病是你治好的。”
白手想了想,“姐,那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暴露啊。”
“这可不行。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日。就这么定了,你后天早上走,正好不耽误你的事。”
白手笑了,“姐,你这块地,需要浇灌三天三夜啊。”
蔡美红道:“你自己说的呀。大旱好几年,必须大水漫灌。我这块地,就得你大水漫灌才能恢复。”
真的必须是这样。
白手在龙岙乡待了三天三夜,受尽了蔡美红的折磨……
累是累,但白手挺快乐,星期一回到家后不久,就接到老魏打来的电话,商标印好了,下午就能运到温桥街。
白手打电话给托运站,货到以后,让童国君用拖拉机运回来,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又过了一天,一百只皮箱,作为样品,贴着龙牌商标,运到了县供销公司的会议室里。
何玉林带着一帮业务员,一边欣赏和检查,一边称赞白手的办事效率和商标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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