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蔡美红道:“吃菜,吃菜。”
“姐,我家的童爷爷,我跟你说过的,现在我越来越佩服他老人家了。他是石匠,他还是说书人。但他棋也下得好,还会木匠活、泥匠活和篾匠活,他甚至还懂点中医。”
蔡美红心里一动,“你说的偏方,是你童爷爷留下来的?”
“对,他老人家驾鹤西去时,留给我们家一角三分钱。但是,他老人家悄悄的留给我一只铁皮箱子。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却有几本手写的小册子。其中有一本,就记录了七十多个民间偏方。”
“哦,你看过?”
“我没细看,只翻过几次。但这些偏方的用处,我大概还记得。其中有四个还是五个,就是专门治男人的病的。没错,是专门针对男人的偏方。”
“好,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我让老肖试试。”
“就这么说定了。姐你放心,我相信那些偏方,一定能治好老肖的病。”
“嗯,你喝酒,你吃菜。”
在吃的方面,白手从不客气,更何况在自己人面前。
吃好午饭,蔡美红在厨房洗碗洗筷,白手在客厅看报纸。
“小白,你说有事要办,到底是什么事呀?”
“老肖不在,我怕办不成啊。”
蔡美红探出脑袋,冲着白手问道:“我出面也办不成?”
白手笑了,讨好道:“对啊。对对,我姐出马,一个顶仨,作用不亚于老肖。”
“说,是什么事?”
白手道:“我想把我的皮箱厂,挂靠有你们龙岙乡的竹器厂名下。”
蔡美红道:“这是好事呀。小白,我记得老肖曾拉拢过你,你没有答应,怎么现在又回心转意了。”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形势所逼,不得不做。”
“狡猾,你以前不挂靠,是为了省钱吧。”
这是事实,白手点头承认。
挂靠在别人名下,是要交管理费的,少则一个月几十块上百块,多则两百块几百块,能省当然要省。
“姐,如果让我选择,我情愿拿钱给你买衣服买化妆品,也不把钱当挂靠费送给别人。”
“哧哧,这话我爱听。”
“姐,下午你得陪我去。”
“没问题。但待会我得去学校请个假。”
蔡美红高兴,出门前换衣服,穿得有点少,也蛮鲜艳的,身材凸显得相当分明。
白手摇摇头,“姐,你换换衣服,换身严肃认真的。”
“什么意思?这也是我平常穿的衣服呀。”
“呵呵,今天不平常,你是陪我出门。”
蔡美红笑了,“小白,没想到你这么保守。”
白手一本正经道:“不错,我这个人,喜欢听话的美女。”
这话很有份量,蔡美红不敢轻视,回到屋里,能换上一套衣服,平时给学生上课时穿的。
去学校请了假,白手带着蔡美红,驱车驶向乡竹器厂。
一男一女,令人瞩目,让人稀罕。
其实让人稀罕的不是人,是摩托车,当时全乡还没有一辆私家摩托车。
因为肖国兴,乡里和街上大多认识蔡美红,她认了个干弟弟,也早已不是新闻。
龙岙乡竹器厂,位于龙岙街外的龙湾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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