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又没开灯,还是在晚上,白手和方玉兰本来看不清来者是谁。
可陈翠花家门前有根电线杆,电线杆上有盏路灯。
路灯顶多是十瓦,灯光黯淡,亮度甚至比不上手电筒的光线。
但借着这点光线的反射,白手和方玉兰足以看清这人是谁。
棒槌陈云河,陈老大的二儿子,水缸的亲弟弟。
白手和方玉兰相视一笑。
意外的收获。
白手脑瓜子一转,立马有了个主意。
白手拿手在方玉兰眼前比划了几下,在她耳边小声吩咐道:“姐,把他放倒。”
棒槌正走向陈翠花的卧室,看起来熟门熟路,应该也是老关系了。
方玉兰嗖的蹿了出去。
不等棒槌察觉,方玉兰已经变手为刀,砍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棒槌顿时昏迷过去。
白手冲过来,抄住棒槌,不让他跌倒在地。
想了想,白手坏笑着,把棒槌拖进陈翠花的卧室。
“哎,小白你要干嘛?”
“搂草打兔子,棒槌现在就是兔子。”
白手先打开那个大衣柜。
接着,白手脱掉棒槌的衣服,一点都不剩。
方玉兰有点羞羞,“这又是干吗?”
“你不正看着么。”
“你真坏。”方玉兰伸手打了白手一下。
白手又拿过棒槌的衣裤,撒成条条,用作绳子,把棒槌捆得像个棕子。
还有一块碎布,被白手卷成一团,塞进棒槌的嘴里。
怕棒槌喘息不畅,白手给大衣柜留了一条缝,并没有关紧。
“小白,好了没?”
“好了。”
“快走,陈翠花快回来了。”
“放心,陈翠花要回来时,白当会发信号的。”
白手不慌不忙,再次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这才从容的撤退。
原路退出,白手和方玉兰又绕到陈家前院的东墙外。
东墙外就是稻田,这里只有一条一米宽的土路,一棵树都没有。
白手太熟悉这个地方,他给陈翠花当“夜班保镖”时,早已对这里的一草一目了然于胸。
见白手又要翻墙,方玉兰很是不解,“哎,既然要进前院,为什么刚才不直接进呀?”
“不好意思。我忘了一个细节,忘了这边没有树。”
“噢,你是想潜进院子,躲在院子里的树上。”
“对,今晚设下的蜘蛛阵,需要手动操作,我靠得越近,成功的把握就越大。”
“那我也去。”
“姐,你别去,你就在外面看热闹吧。”
“再说一遍,我也去。”
没法子,白手翻墙,方玉兰也翻墙,二人进了陈翠花家的前院。
现在已是夏季,去年的稻草基本上已经烧光,白手熟悉的那个稻草垛没有了,墙角只剩下一小堆稻草。
院子里有枣树、槐树、橙树和石榴树。
其他树叶不多,不能藏人,还就是橙树行。
方玉兰先上,白手后上,橙树刺多,方玉兰衣破裤烂,模样狼狈。
白手坏笑不已。
“你还笑。”方玉兰又拿手打了白手一下。
“叫你别来你偏要来,自作自受,怪不了我吧。”
“反正你要负责,你要赔我。”
“呵呵……我赔,我陪,赔也行,陪也行。”
“小白,都几点了?陈翠花该回来了吧?”
白手看看手表,刚过十点,“可能,可能还要等一会吧。”
雨还在下,落地无声,打在树叶上,也只是沙沙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