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啊。咱们的一袋饼干,包装袋上啥都没有,人家看了,没啥吸引力啊。”
白手笑了。
母亲也笑了,“当,你哥早就准备好了。”
母亲坐在床上,床上还放着一个纸箱,她拿过纸箱打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木刻大印,和一个方盒大印泥。
大印和印泥放在矮脚桌上,母亲再拿出一叠白纸,也放在桌上。
母亲拿着大印,在印泥上压了压,再在白纸上盖章似的盖了一下。
白当拿起来一看,笑着念道:
“特制饼干,上海风味。每袋半斤,保质保量。”
八个红色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上海饼干厂温林县分厂。
白手胆大,真是敢吹。
“大哥,你很天才,你太天才了。”
“还有呢。”
白手拿起印好的那张,指甲一划,撕掉一层,再把印好的那面,直接贴在饼干袋上。
“咦,这什么情况?大哥,这纸预先上了浆糊啊?”
“不是浆糊,是胶水。把下面的那层撕掉,直接贴上就行了。”
“大哥,这纸哪买的?”
“咱们这里买不到。是老魏帮我买的,他们那里有个工厂,专门生产这种上了胶水的白纸。”
母亲笑道:“手,当,这活以后就归我干了。”
说着,母亲就忙活起来。
母子仨人一起,很快就给几十袋饼干贴上了标签。
吃过午饭,兄弟俩分头行动。
白当背着饼干去了村小。
白手骑着自行车去温桥街,车后座上绑着五块铁板,身上还背着二三十袋饼干。
白手先到陈亮的五金店和铁匠铺。
陈亮生意兴隆,他母亲候秀娟也来帮忙,专门看店。
“婶子,亮子,先尝尝我做的饼干,再多提宝贵意见。”
母子二人吃了饼干,都说好吃。
“哎,哎,我是让你们娘俩提意见。”
候秀娟笑道:“手,我没意见可提。”
陈亮也笑道:“手哥,我是打铁的,吃不出饼干的好坏。”
也是,白手道:“好吧。亮子,这五块铁板,你得给我重新加工加工。”
“它们有什么问题?”
白手说明了原因,“……一句话,你做得厚薄太一样了。”
陈亮一听就懂,笑道:“手哥,我上次就提醒过你的,你没听我的啊。”
“改正,给你一次帮我改正的机会么。”
哥俩从车上卸下五块铁板,炉子生着火,马上进行“改正”。
白手想帮忙,陈亮不让,不会打铁的就是瞎打,反而是帮倒忙。
五块铁板重新做了加工。
陈亮再陪着白手出门,去找中街那个专门从事食品批发的邵老板。
“亮子,你老实交代。呵呵,你跟邵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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