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二和陈老三也是,他俩更恨白手,眼看大侄子成了白手的朋友,俩兄弟急得直跳脚。
仨兄弟都是一肚坏水,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一封几千字的举报信,悄悄的出炉,也悄悄的飞了出去。
白手浑然不知,每天还是那样,充满干劲,一心赚钱。
一天晚上,寒风嗖嗖,冷得刺骨。
都深夜了,白手还在干活。
院子里有个竹棚,夏天不遮挡,冬天用稻草遮盖,白手就在这里干活。
弟弟妹妹们早已睡觉,唯有白手,对自己严格要求,不干到晚上十二点不歇手。
闹钟响了,十二点到了。
白手这才放下手中的活,伸个懒腰,准备起身回屋。
这时,大白和大花叫了起来。
白手没好气的骂道:“狗日的,半夜还不睡觉,你俩啥时候像老队长了。”
老队长年纪大,白天老打盹,半夜睡不着,常出来瞎遛达。
大白和大花虽然是狗,却极通人性,挨了骂不敢叫,但还是哼哼不已。
白手乐了,“噢,像老队长那样,想那个了。”
大白和大花还在哼哼。
白手笑道:“他娘的,别学老队长啊。大白,大花,你俩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人家老队长,因为一个人,才会惦记陈寡妇,才会半夜睡不着,才会去爬陈寡妇家的墙头……”
不料就在这时,院子外有人骂了起来。
“土崽子,半夜还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墙外的人正是老队长。
白手一边坏笑,一边开门把老队长迎进来。
老队长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一个。
白手提着马灯照了照,咦道:“老张,你怎么来了?”
老张,公社的武装部长,还是公社民兵营的营长,常带着武装民兵在夜里出来巡逻。
在陈童公社,老张神出鬼没,带领民兵,把治安搞得很好。
白手以为,老张是出来公干的。
可老张和老队长一起,走进竹棚,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白手发现,老张绷着脸,老队长的脸色也不好看。
陪着小心,白手赶紧递烟,心道两位祖宗,我一不赌博,二不乱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老队长轻喝道:“土崽子,你坐下。”
白手乖乖坐下,“老张,老叔,我又犯什么错了?”
老张不理白手,却问老队长,“老童,陈家仨兄弟为什么老是针对小白啊?”
老队长道:“说来也很简单。传说小白家住的房子,是全村风水最好的地方。土改分房子时,陈白两家都没房子,陈老大的父亲想要这几间房子。但村里分给了童老五,就是白手父亲的养父。”
“就为了这个?”
“除了这个,两家没别的恩怨。童老五死后,白手的父亲当家,他以说书为业,又不种田,和陈家仨兄弟基本上没有来往。说实在的,我也不明白,陈家仨兄弟老是欺负白家,跟多大仇似的。”
老张点点头,这才看着白手道:“小白,这一回,你小子的麻烦可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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