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花道:“有一回我去菜园,看到你和方玉兰在一起,我去后方玉兰就走了。还有做年糕的时候,你和方玉兰眉来眼去,我都看得真真正正的。陈家仨兄弟说你去了方玉兰家,你俩待在一起,看来也是真事。还有童九阳上你家闹事,你把他一顿暴打,方玉兰连个屁都不放,要是换成其他人,方玉兰早上门报仇了。对了,还有你打人的本事,十有八、九也是方玉兰教的。”
白手一边吃惊,一边否认,“婶子,没你说的这些事,是你想多了,也想歪了。”
“咯咯……嘴硬。白手兄弟,等我把你俩抓个现行,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白手不上陈寡妇的当,心说老子就是赚你的钱,不想赚你的人。
反正给钱办事,不给钱不办事,想搞附加要求,门都没有。
陈翠花也只是说说而已,她现在虽然有钱,但孤儿寡母的,需要白手帮忙,不会把关系搞僵。
聊着聊着,白手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白手“嘘”了一声,急忙调整自己埋伏的方向。
可这回冒出来的人,不从东墙翻进,扒的是西墙。
而且翻墙技术精湛,落地几乎没有声音,要不是碰倒啥东西,白手根本就不会察觉。
月光黯淡,看得见人影,但看不清人形。
这人也怪,不按常理出牌,没来陈翠花房间的窗户这边,而是直接靠近了堂屋门口。
老话讲得好,扒窗图人,撬门偷钱,这家伙是专门来偷钱的吗?
再细看背影,瘦瘦的,似曾相识,应该是本村人。
反正不是陈老三,更不可能是童九阳。
但见这家伙已开始撬门。
农家的门,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
拿把一定长度的薄刀,从两扇门的缝隙插进去,一点一点的挪开门闩即可。
要是门闩是上下起落的,就更方便,自下而上挑开就行。
这家伙动作蛮熟练的,只一会功夫,就收刀推门。
堂屋门慢慢的被推开了。
屋里却没任何反应,白手估计,陈小栓和白当这俩小子,虽然睡在堂屋,但现在应该睡得正香。
怕俩小子受到伤害,白手出手了。
一根竹扁担,从稻草垛里飞出,直奔那家伙的后背。
可惜,白手是趴着发力的,力道够了,力道的方向偏了。
噗的一声,扁担打中了那个家伙,只是没打着后背,却打在了脑袋上。
那家伙知道有埋伏,慌忙扭头逃跑,根本来不及回头。
白手乘胜追击,一根木扁担又飞向了那个家伙。
那家伙的腿被击中。
但距离太远,力道不够,还是让那家伙跑掉了。
白手也是见好就收,他只是看家护院,犯不着暴露自己。
俩小家伙果然睡得香香的,白手把堂屋门关好,再向陈翠花汇报了一下,捡起两根扁担钻回到稻草垛里。
不久,白手的眼皮开始打架,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白手醒得很早,因为今天是正月初八,他要进城一趟。
老队长从县城捎了信来,叫他去拿一些票证。
白手本来就想去,票证贩卖的生意,虽然行情不好,但他不想放弃。
而县城是票证的主要来源。
匆匆回家洗脸漱刷牙,换了衣服,揣上二十块钱,白手赶到河埠头等候班船。
河埠头已有人候船,看那背影,白手怔了。
这不正是五六个钟头前,那个在陈翠花家出现的背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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