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赵洞庭看着远方,持剑爽朗笑个不停。
他实在满心畅快。
在这种时刻突然顿悟剑意,让他心中更是无限憧憬。说不定,自己真的可以在五年之内达到高手榜层次。
不!
必须达到!
又笑过数声,他忽地放声长啸起来。
声嘶力竭却充满豪情的长啸声,在山谷中传荡,经久不息。
好半晌,赵洞庭才收起啸声,将长剑递给乐无偿,道:“多谢前辈了。”
乐无偿将剑插回背上剑鞘,笑道:“恭喜皇上领悟剑意。”
赵洞庭点头,“嗯,如此,朕更有希望闯过这百草谷的天仙阵了。”
剑意,融合势、意两者,为剑意。而势,既人之势,意,也为人之意。
没有顿悟时,赵洞庭始终琢磨不到剑意到底是什么,如今顿悟,才恍然明白。
赵大眼巴巴看着赵洞庭,道:“皇上真是厉害,这般年纪竟然就领悟出剑意。以后那剑神的名号,空荡子怕是要保持不住了。”
赵洞庭偏头看向他,又想起他给自己擦拭的那幕,眼角不住抽搐,“你!不要说话。”
赵大满脸委屈,和小媳妇似的,“皇上,我又怎么了?”
赵洞庭看他这般作态,更是心里直发麻,道:“朕不喜欢听你拍马屁。”
说罢他连忙抬步继续往山下匆匆而去。
他现在看到赵大的脸,都还觉得浑身不自在。
想想两辈子活到现在,他还从没有和男人那般“亲密接触”过。更重要的是,赵大还是个满脸胡渣子的大汉。
光是想想,赵洞庭不禁又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赵大焉了吧唧地跟在队伍最后头,挠着脑袋,看着赵洞庭背影,兀自满脸不解。
我得罪皇上了吗?
我没有得罪皇上吧?
不多时,众人到姑婆山下。
赵洞庭回头,凝神看着百草谷所在的地方数分钟。这才真正大步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又翻过座山,便到赵虎他们扎营的地方。可以见到战马,还有赵虎他们扎的营帐。
赵大兴高采烈对着帐篷处喊道:“赵虎,皇上回来了!”
帐篷里瞬间鸡飞狗跳,然后赵虎便从里面蹿出来,那张和赵大长得极像的脸出现在赵洞庭眼前。
赵洞庭猛地捂住眼睛,“赵虎,你也到朕后头去站着。”
赵虎挠头,脸上的惊喜之色僵住,“皇上,怎么了?”
赵大忙不迭跑上前,不由分说将赵虎拉到后面,轻声道:“皇上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不愿看到咱们两兄弟的脸。赵虎,未必咱兄弟俩长得那般不堪入目?”
“不会啊!”
赵虎道:“村里的张寡妇常常说我们哥俩龙精虎猛呢,皇上以前也没这般么?”
赵大声音更轻几分,“那估摸着是皇上破伤风留下啥毛病了?”
但是他的嗓门实在是太粗了,说悄悄话时,都和别人正常交谈的声音差不多大。
赵洞庭整张脸都瞬间黑了。
乐无偿等人满眼笑意,忍得好生辛苦。
过好阵子,众人将营帐收拾好,赵洞庭和乐无偿钻到车辇中,一行人才向梧州而去。
坐在车辇里,终于看不到赵大和赵虎的脸了,赵洞庭总算是舒了口气。
但却没想,乐无偿冷不丁地问了句,“皇上,赵大和赵虎怎么了?您怎的不想看见他们?”
赵洞庭的脸色又古怪起来,摇摇头,拿起车辇内的兵书,佯装看起来。
近十天后,他们到得贺州和梧州的交界处,又是那东安江的末端湖泊处。
湖泊中仍是碧波如洗,不过青衣剑仙君天放和那白衣仙子自是已不见踪影。
天色近黑,赵洞庭命令在此扎营,踱步走出车辇,望着湖水,脑海中不禁浮现那日君天放的潇洒身姿。
临空而渡,青衣仗剑,那才是真正的江湖大侠。
赵洞庭虽是皇帝,但却也有个大侠梦。甚至,在他心中,做皇帝还并没有做大侠那般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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