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初早在订房间的时候就大致的看过房间的格局了,不过跟真人在这看还是不一样的。
盛初在门口拆了酒店的拖鞋换上,故意没有去理会萧庭西,拖着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噔噔噔’的就朝里面跑进去了。
她把行李箱打跪在地毯上,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切洗漱用品,毛巾浴巾等等,她不喜欢用酒店里的东西,就算再干净,也会让她觉得没办法信任。
把东西都拿了出来,盛初顺手把萧庭西的也拿了出来。
他们要在这待两晚,所以她把换洗的衣物都拿到卧室的衣橱里挂了起来。
做完这些,她才抱着自己的衣物洗漱去了。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萧庭西拿着电脑,还打着电话,她就放轻了脚上的步子,把干发帽往头上一围,悄咪咪的坐在了萧庭西的边上。
萧庭西只在她坐下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忙他的事情去了。
两个人倒也没有揪着在车上的事情说,萧庭西有事情要忙,已经恢复那副他在工作时候才有的状态,盛初倒是觉得很安逸。
他的电话没有打多久,盛初坐在一旁的时候听了点,大概是在说这次项目的事情。
房间内的暖气开的非常的足,足的有些让人发懵了。
盛初喘了口气,拉开了客厅的帘子,打开了窗,冷风吹进来的时候,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忽然想起那位女负责人求救时候的眼神,这样的眼神,盛初其实真的没办法忽视,也或许会记得很久。
她这二十年来活的安逸么?一点儿也不,也正因为她生活的并不安逸,所以说她的心足够坚硬,能应对很多看似危险的情况。
她从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因为她自己可以站起来。
只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忽视别人的求救,再坚硬的内心,内里也是柔软的。
她其实嘴上说着人应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但是她也懂,有些事情真的就是无可奈何的,比如女人面对男人,在力量上本就是悬殊的。
她过的并不安逸,但还是很好的活到了现在,并不代表,她就是幸运的,或许是侥幸,没有遇到让她觉得无路可走的地步。
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盛初明白吃一次苦才能长记性的道理。
但是如果可以,如果有这个能力,她为什么不帮一下呢,为同类,她该是有共情的。
她其实在想,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不是真的太重了,但是又怕后面说的太软,那人不会当回事。
她第一次,为了这种纠结的情绪陷入了迷茫。
“在想什么?这么冷,不怕感冒么?”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将她拥住,关上了她面前的那双窗,冷风一下子被抵挡在了窗外,背后是暖和的胸膛。
“我在想,我今天做的对不对?”盛初搭在窗台上的手一松,好像身子没有了力气,就这么背靠在了他的胸口,“我从小都是吃了苦才长记性的。”
但是她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帮了那个女负责人。
萧庭西低头,其实她的头发被盘到了干发帽里,他此刻可以非常清楚的看清她发红的耳朵,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被冷风吹的。
他扶了一下她的肩膀,虽然很喜欢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但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