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七七哪里经受得住?从车上倒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幸好穿的是牛仔裤跟T恤,不然可是要闹出笑话了。
可是现在,她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守在外面不远的三人,听到响动,齐齐望过来,看到钱七七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均是呆住了。
下一秒,他们的少爷低吼了一声:“还不都给我滚上来?”
三人动作迅捷地上了车,然后车门一关,跟先前一样,像刮起了一阵劲风,很快就不见了车的影子。
许久,钱七七才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个男人!她恨恨地一跺脚,却扯动了腿部神经,疼得哎哟一声叫出来。
这个男人,她是上辈子欠他的是不是?
今天一天,都见了他四次了。他救了她,也给了她羞辱。她怕他,可是却又不畏惧跟他的接触。
是因为他的那张脸吗?
下一秒,钱七七用两只手猛然拍打着自己的脸,在心里骂自己:钱七七,你不要脑子不清楚了,他不可能是睿哥哥,绝对不可能是!
初春的夜晚,一阵风吹来,带着寒意,路灯照着钱七七娇小的影子投到马路上一个萧瑟的影子。
许久,这个影子再度动了动,转身朝着医院走去……
一连三天,钱七七每天都待在医院里陪着父亲,只是奇怪的是,除了那个特护,钱七七没有见到任何医生。
问起来,特护小姐只是说她也不清楚。
这下,钱七七急了,到处去问,都没有结果,最后还是谭晓寒说,当初他来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听到收费窗口的人打电话说是有位先生给钱锋做了担保,可以直接入院。
钱七七知道那个人一定是离政泽,难道医院现在对她父亲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也是在等离政泽的指示?
这么一想,她顾不上多想,打开手机找到上次离政泽拨给她的那个号码,反拨出去。
许久,手机才被接通。
“哪位?”低醇的声音响起,在电话里听起来,带着些许磁性,钱七七不由心头又是一跳。
他居然没听出她的声音?心中有些失望。
等钱七七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完,离政泽淡淡地说:“好的,这件事我会处理。”随即,通话就被他掐断。
钱七七看着手机,无奈地一笑: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有钱人,时间都是宝贵的,能接她的电话已经不错了。她还企盼他能跟她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