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件人是真人。
甚尔下意识地点进了短信:今天医院里边有事情，晚上可能来不及到家，甚尔不用等我啦。
最后边是真人招牌的颜文字^_^
他看着那几个组成微笑意思的字符发了很久的呆，手指停留在手机按键上好一会儿，最后只输入了一个“好”字。
就在甚尔觉得有些茫然的时候，孔时雨到了，和一直穿着同这个21世纪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练功服的禅院甚尔不同，孔时雨的打扮和那些上班族没什么不同，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确实是个合格的中介。
“换个地方？”孔时雨问。
甚尔简单地回复：“好。”
他拉开了车门，直接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在关上车门的同时把那条一直处于输入中仅仅只打了一个“好”字的短信发了出去。
孔时雨提醒道：“系一下安全带，禅院。”
之所以这样称呼禅院甚尔倒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名字或者关系生疏，这个称呼其实是甚尔要求的，直接喊名字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过于亲密了，所以哪怕不认可禅院这个姓氏，他也更愿意被叫做禅院。
“啧，真麻烦。”禅院甚尔说着扣上了安全带。
“还是去赌马？”恰好到十字路口处，又撞上了红灯，孔时雨随口问道。
甚尔迟疑了一下，露出有点纠结的表情：“你知道一部电影吗，叫痴人之爱的。”
孔时雨诧异地转过头：“听说过，怎么？”
“没什么，我有点好奇最后的结局。”
虽然对于结局这种东西早就有过推测，但这部片子的那几个画面还总是在他的脑袋里边徘徊，甚尔忽然就不想去赌马了，而且真人本来就不在家，等会去买几盘录像带回去看好了。
“听说是个皮格马利翁式的故事，但结局好像不太让人有深刻的印象。”孔时雨这样说着表情却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倒不如说大部分男人不会愿意看下去吧，到后边的话，就连观影本身都简直是一场心灵上的折磨和虐待了。”
这完全就是看过的语气，而不仅仅是听说过。
“绿灯了。”甚尔提醒道，却回避了关于电影的讨论，他下意识觉得把这样一部电影和自己联系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孔时雨回过了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驾驶这件事情上边，毕竟是过十字路口，总归要比其他时候更见小心一点，等过了十字路口之后，他才问道：“又找我是因为决定要退出这一行吗？”
甚尔没有回答，他望着窗外，忽然被一个卖录像带的小店铺吸引了注意力，店面虽然不大，但人很多的样子，装潢招牌也就半新不旧的样子。
“等下不去赌马了，就在这附近停吧。”禅院甚尔顿了顿，“退出这种事情...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