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事儿,忙过这几日就好了!”赵昺以为其也是不疼不痒的送上关怀,有些不耐烦地道。
“……”陈淑这‘暴脾气’不像皇后,皱皱鼻子还要说,却被吴曦打断了,“请安后,官家今日还要主持朝会,大家都快一点吧!”
“唉!”皇后等于将话堵死了,陈淑也不好再说,极为不甘叹口气,狠跺了下脚。
“贵妃娘娘,切要小心,不可如此!”而她的动作却将陪侍在旁的侍女吓了一跳,急忙扶住陈淑不安地道。
“多事,本宫没事的,大惊小怪。”陈淑瞄了眼前边的皇帝,其并没有停下脚步,心中一阵悲苦,甩开侍女搀扶的手低声斥责道。而跟在她身后的雷妍冲几人吐吐舌头,李三娘则是轻轻摇摇头,要大家不要在多事了。
走在前边的赵昺并没有发现身后诡异的一幕,领着众人给太后请安后便匆匆而回,不过让他有些纳闷的是太后今日没有留他共用早膳,却将皇后等人留下。可看太后笑吟吟的样子,似乎也无责怪之意。听着传来的阵阵晨钟声,早朝时间就要到了,想不通他也便不再想,喝了杯牛奶,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个肉夹馍就准备上朝了。
在赵昺看来朝会的仪式性更强,最大的功能就是让群臣看看皇帝还活着,且身体不错而已。再就是表明皇帝还是勤于政事的,非是一个荒与朝政的昏君。另外就是官员们‘争宠’,显示自己地位和才干的舞台,尤其是新晋官员往往更加急于表现自己,希望能在皇帝面前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不需细想就能想象到在这种氛围之下的朝会是个什么样子,这就像是现代的辩论会,每一个议题往往都会引发争论,欲在众同僚面前压过对手,让皇帝接受自己的意见。但是赵昺十分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下,绝大部分的议题都是议而不决,还需下朝后重新再议过,而那时往往几个头头脑脑在一起,不过三言两语就做出决定了。
所以赵昺以为朝会就是浪费时间,而又不得不参加,他有事甚至想那些日日上朝的皇帝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让他佩服的就是这些勤政的帝王们的坚韧,他们的神经得有多大条,才能在经年累月的朝会中坚持下来而又没有崩溃。
今天的朝会就如同昔日的复制,在宣布了几项早已定下的诏令后,便进入议事阶段。面对各方的发表的见解,赵昺要做的就是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哼哈’着,然后让另一方继续说,让各方都摸不准自己到底想的是什么,待大家都沉默的时候,他只需来一句‘散朝后再议’便完了,而几位同样老神在在的宰辅们施礼称是,就又进入下一个循环。
因而赵昺坐在上边多数都是耗时间,但他知道只有等待群臣吵得口干舌燥发不出声,或是因为内急无法忍受时,朝会才能进入尾声。要知道朝会上无论君臣都不能随意出入大殿,至于想喝水更是奢望。所以无论是渴了、饿了,还是拉屎撒尿都要忍着,可人都有极限的,四、五小时之后就会有人挺不住的。
“更衣,上茶!”散朝之后,赵昺回到后宫的致远堂中,便急不可待的脱下那身代表着无限权威的黄袍,喝上一杯温凉的茶水。
“官家!”
“咦,今日不是德妃当值吗?姐姐怎么来了!”赵昺诧异地问道。按照后妃们的排班表,这几天该是章屏侍寝并在致远堂居住,而苏岚接任司宫令一职后,要打理整个后宫的事务,管理后宫诸司,反而是到致远堂来的少了。
“官家,德妃娘娘有佯,便又奴婢伺候了。”苏岚笑笑道,帮着小皇帝更衣。
“哦,早晨朕见其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太医看过了吗?”赵昺举着两只手,任苏岚为他摘下冠帽,解开玉带,脱下这身十分累赘的朝服,十分纳闷地问道。
“已经看过太医了,并无大碍!”苏岚将脱下的朝服让宫女们收拾齐整,她伺候着皇帝换上轻便的常服道。
“没事便好!”赵昺点点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抹抹嘴道。
“官家,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苏岚见小皇帝依然没有个帝王的样子,接过茶杯轻笑着道。
“什么事情?”赵昺听了看向苏岚,迷惑地问道。
“官家,皇后、贵妃和德妃三位娘娘有孕了!”苏岚看小皇帝的样子,便知其是真的不知道,笑笑告诉他道。
“她们都有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赵昺听了一愣,却说不出是喜是悲,只是觉得心跳很快,好一会儿才又问道。
“官家出宫时,皇后觉得不舒服,请太医诊脉才发现的,说已经有两个月了。贵妃和德妃也相继发现,时间都差不多!”苏岚看小皇帝乍听到笑笑呆愣的样子,有些好笑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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