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心兄!”留梦炎见到为首者自己认识,正是行朝礼部尚书徐宗仁,他拱拱手道。
“节下的兄字,求心不敢当!”徐宗仁冷漠地拱手回应道。
“求心,何必如此,我们也曾同殿为臣吗!”王积翁见场面尴尬,也上前一步拱手笑道。
“哼,求心深以为与节下同殿为吾生平奇耻!”徐宗仁并不买账,冷哼一声道。
“求心兄说笑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积翁碰了钉子也不敢发作,讪笑着道。
“今日本官到此并非说笑,陛下颁布诏令,凡原大宋官员变节侍敌者,皆革去功名、削去爵位,我大宋军民人人得以诛杀!”徐宗仁正色道,“依诏令二位节下皆已被革去功名、削官出籍。”
“这……”功名一向是士人立足于社会的根本,留梦炎可是当过状元的,这也是其引以为傲的资本。可现在却全部失去,乍闻之下真是如丧考妣,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吾为大元使节,受命来访,你们要确保我们的安全,否则……”王积翁首先想到的却是‘人人得以诛之’,也就是说自己一旦走出驿馆就可能被人打死,因而大急道。
“陛下正是念你们是鞑子使节才网开一面,没有即刻擒拿诛杀,现令本官将你们立刻押解出琼州。”徐宗仁见王积翁气急败坏的样子,脸上露出丝讥笑道。
“我们是大元使节,奉大汗之命,身怀太皇太后和德祐帝诏书前来,士可杀不可辱,你怎能如此待我们?”王积翁清楚诏令一下自己便于大宋彻底被割裂,再无什么旧情可言,以后再见便是敌人了。而被押解出境就已然把他们当成罪犯了,当下也豁出去了做回男人,愤然道。
“嘿嘿,也好!”徐宗仁笑笑却答应了,“你们必须在三日内自行离开琼州,但能否安全走到临高本官就恕本官无法保证了!”
“那……那就依徐尚书吧!”一听这个,王积翁傻了,权衡了一番觉得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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