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昺对三个方案进行优选。在现在的条件下提高炮弹的威力,就是要增加炮弹的整体质量,但炮架随之也要进行改造,加大体积,加固构件,但随之也就变得笨重,牺牲了宝贵的机动性。而单纯的提高炮弹的威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填充火药,使其变成爆破弹,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实现的。
增加数量看似是当前最好的方案,毕竟只要物资充足,又有工匠,只需点时间便能造出足够的弩炮。但在赵昺看来,这个方式不经济,一是需要培训更多的人手,扩大部队的编制;二是要浪费宝贵的资源;三是战船的使用面积有限,要装备更多的弩炮,就要牺牲装载物资的空间,挤占船员的活动、休息的场所。
那提高弩炮的发射效率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在赵昺的记忆中古希腊的工匠们确实实现过弩炮连发,后来却因为‘太过浪费弹药’这个可笑的理由而放弃了。因而连发弩炮只是昙花一现便消失了,只留下只言片语的传说,却没有实物和图形可供借鉴,后人曾对此进行过复原,但赵昺只记得是加装了一个联动机构以实现弩炮循环上弦,自动落弹而实现连发。
有了新想法的赵昺立刻对眼前激烈的战局没了兴趣,转身回到舱中铺开纸墨将灵光一闪之下记录下来。而随之他理科男的本性暴露无遗,专心的投入到设计和完善之中,外边的喊杀声,战鼓声已然是充耳不闻,战局的胜负也无关于自己的灵感,直到应节严前来禀告战斗已经结束也没能从中挣扎出来……
一夜无梦,赵昺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翻了个身依然不愿起床。这些日子来为了谋划出镇琼州之事可谓是殚心竭力,紧接着又是整训新军,制定攻打广州的作战计划及预案,精神一直绷的紧紧的,直到收复广州的战役全面展开,几乎已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精力。而昨天为改进弩炮又费神耗力,主板终于无法支撑CPU的运算,直接当机了,以致他都不知道谁将自己抱上的床。
“王德,王德,外边怎么这么吵?”而今广州城已经顺利拿下,想着自己已经成功的迈出了脱离朝廷的第一步,赵昺顿感压力减小了许多,觉着自己多睡一会儿也不算罪过。可他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一会儿,便被传来的一阵阵的嘈杂声给搅乱了。
“殿下醒了!”王德快步走进舱中,笑着请安道,“外边的吵闹声是城中百姓得知是殿下领兵驱走鞑子,特前来迎候殿下入城的。”
“什么?!”赵昺一骨碌爬了起来,赤脚冲到窗前向外看去,才发现御船昨夜已经靠港,码头上是人山人海,一个个翘首看着御船。
“应大人呢?”赵昺大惊道,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以他的本意是静悄悄的发展,不想过早引起蒙古人的注意,因而旗号打得都是朝廷的,并没有亮出帅府军的大旗。
“殿下,城池刚刚收复,事情繁杂,应大人等不及,昨日便已入城,现在正率满城文武在码头上迎候王驾。这有何不妥吗?”王德见殿下急赤白脸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又犯了忌讳,惹得其不高兴,小心的答道。
“唉,时机还不成熟,搞这么大的排场作甚!”赵昺在对‘声名’的看法与这些‘古人’们一直无法达成一致,自己是想闷声发大财,而他们想的是造出声势,借此提高自己的声望,为以后行事打下基础,进而巩固地位。这一切说起来也是好意,而他只能徒叹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殿下,那怎么办?”王德一时也搞不清状况,蒙着头问道。
“更衣,排开仪仗,入城!”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想不从也不行了,赵昺咬着牙说道。
时间不长,御舟上钟鼓齐名,一队武士率先下船,排开阵势,少顷在丝竹的伴奏下,身穿蟒服,头戴朝天冠的卫王殿下出现在船头,一时间群情激昂,文武百姓齐齐施礼,高呼殿下。赵昺满面笑容在内侍的扶持下过桥下舟,他向众官及百姓频频颔首示意,哪里还看得出刚刚其还在为此大发脾气。只苦了王德这个受气包,满肚子的苦水无处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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