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楚瑾年昨晚听到了他的那些忿忿之言,心中恼怒,已经出去寻能让他不爽快的东西了?
范文轩突然觉得后脊梁有些发凉
一一一一
清晨,照例是洒扫庭除,做上一顿可口的早饭。
因着这几日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研制伴月香,现如今已经完工,庄清宁便打算去各个作坊里头瞧一瞧,顺便也去问一问庄景业,麦种现在分发下去了多少,是否还有剩余,需要不需要再多预备一些。
结果刚刚打开院子门,便瞧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楚瑾年正立在马车一旁,抬眸看向她。
颀长身姿,一身锦袍,迎晨曦而立,如同是身上生出的一层熠熠光辉一般,有微风吹过之时,衣袍一角被风拂起,迎风摆动,让这熠熠生辉变得越发灵动。
玉树临风,是庄清宁脑中闪出来的第一个词。
尤其是这大玉树临风旁边,还站着一位小玉树临风,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楚大人?瑾舟?”庄清宁对于楚瑾年和楚瑾舟的出现有些讶异,“你们怎么来了?”
而是笑道,“昨晚半青传话过来,说范先生这几日不来讲课,只让清穗和明理自己看书,我以为瑾舟这几日大约应该是在青竹苑的。”
“正是因为范先生这几日不方便来讲课,又惦记着穗姑娘和明理的课业不能落下,所以思来想去的,便暂且由我带了瑾
舟来一同上课吧。”楚瑾年笑答。
对于楚瑾年来给庄清宁和庄明理上课之事,庄清宁可谓是十分惊奇。
到底是京城高官,按此时的等级制度来说,来给一介平民讲课,到底是有失身份了,但想起楚瑾年平日对范文轩尊重有加,加上昨晚范先生又吩咐半青来送书卷,显然对庄清穗和庄明理这两个学生十分不放心,楚瑾年为避免尊重有加的范先生过于担忧,愿意来讲上几日的课,倒也不算什么事。
如此一想,庄清宁倒觉得合情合理。
更何况,自己恰好也有事要拜托楚瑾年,刚好他们到家里头,也免得她再去青竹苑拜访了。
“如此就有劳楚大人了。”庄清宁道了谢,将楚瑾年和楚瑾舟兄弟两个人迎进了院中,给两个人倒上了一杯茶水。
接着吩咐庄清穗去将庄明理喊了来,好早些开始上课。
庄清穗应下了,点头就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楚瑾舟一并跟上,笑道,“刚好大哥从京城带了一些笔墨砚台来,这里留上两套,剩下的给明理送去。”
“好。”庄清穗咧嘴笑了笑,跟楚瑾舟一并拿起那些东西,有说有笑,蹦蹦跳跳的去寻庄明理了。
楚瑾年和庄清宁两个人目送楚瑾舟和庄清穗两个走远,皆是嘴角含笑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
“这孩子”
话一出口,两个人发觉异口同声,便皆是下意识住了口,而后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庄清宁笑道,“当真是多谢楚大人了。”
“庄姑娘客气,还没谢庄姑娘这些日子照顾瑾舟和范先生。”楚瑾年道,“这谢字,既是都要说,便两两相抵了吧。”
庄清宁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后,有些迟疑地开了口,“其实,有件事,想请楚大人帮个忙,这谢字,也算是提前跟楚大人说一说。”
“哦?”楚瑾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庄姑娘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