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稀稀拉拉的坐了三四桌的客人,且各个桌子上的菜数量都不够多,楼上的雅间,也不过只有两间有客人而已。
这生意
冯永康到前头的桌前,随意的翻了一下这几日的账本,脸顿时黑了一黑:“这几日,怎的进了这般少的银子?”
“掌柜的。”账房顿时苦了个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几日来咱们这里吃饭的客人着实不多,今日是大集,可人还是只有这么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永康怒气冲冲的将那账本摔在了桌子上:“那这些客人,到底是去哪里了?”
“掌柜的消消气儿。”账房急忙拾起了账本,低声道:“我听说这两天如意阁生意甚是火爆,这客人说不准都去了那边的。”
“如意阁?就他那儿的菜,能吃?”冯永康对如意阁向来是瞧不上的,这会儿听到如意阁生意比福顺楼好,心里头越发恼怒。
“掌柜的,你可不知道,这几日如意阁让利一成,但凡去如意阁吃饭的,皆是能九折付钱,且若是能在那吃两顿饭以上的,皆能赠送一壶酒水,三顿饭以上的,除酒水以外再送一盆风味小菜,四顿饭的,再额外再送一道汤品如此类推,若是能吃六顿饭以上的,再去吃饭,基本上就能白吃一顿饭了,这般让利,自然去的人多。”
“且容我说句话,咱们这里先前的招牌菜,许多都是以庄记豆腐铺的东西做成的,现如今咱们不从豆腐铺拿东西,这心来的大厨做的菜滋味也一般,着实挑不出来吸引人的地儿在哪儿,依我看,不如往后咱们还是从豆腐铺拿些食材,往后兴许还能接着跟如意阁拼一拼”
“说的什么话!”
不等账房说完话,冯永康厉声喝道:“这豆腐铺平日里便是目中无人的,她庄清宁开了这个口不往福顺楼供东西,难不成还让我去求了她不成?”
“福顺楼在镇上,那可是响当当的招牌,就
因为这几块豆腐,几张豆皮生意就坏了不成?我就偏不信了,没了她庄清宁,我这酒楼还开不下去了不成?”
就算开不下去,要想让他在庄清宁跟前低头,那是想也不必想的事情,门没有,窗户更没有!
冯永康气呼呼的甩了袖子往后院去了。
账房收拾方才被冯永康随手扔在案台上头的账本,摇头叹息。
“好端端的,你跟掌柜的提这个事儿做事,看,生气了吧。”马通走到跟前,压低了声音道:“掌柜的最烦的就是说这样的话了,要不然你以为先前章大厨和连荣怎么离的这福顺楼?”
“他烦归他烦,可眼前这就是事实,爱听不爱听的都是这话。”账房是个比马通大上几岁的人,叫做耿顺,也是个脾气轴的,这会子拧着眉道:“倒也不是我说不中听的话,就咱们福顺楼若是再由掌柜的折腾下去,只怕迟早是要黄咯。”
“嘘”马通急忙将手放在嘴边,示意耿顺低声一些。
“嘘什么嘘,你怕掌柜的,我可不怕,既是说出去的话,我倒也不怕掌柜的听见!”耿顺反而是高声喊了一句。
得,这一个二个的,到是都跟掌柜的杠上了。
马通见劝不住,索性也不再说话,只提了茶壶,去挨个桌给添茶去了。
冯永康这会儿已是到了后院,从后院的门口往前走两步,正是能瞧见如意阁的大门口,瞧着那边人来人往的颇为热闹,相比较福顺楼的门可罗雀,冯永康心里头越发的咽不下这口气,冷哼一声后,只去后厨寻了齐长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