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又开始喊着自家爱豆的名字，余灿灿怀里还抱着个体积不小的灯牌，没多久她和翟辛盈就被粉丝疯狂的洪流冲散了，亏得两人个子都高还能看见彼此。
余灿灿稍稍安下心来，目光又是一路尾随殷楠，他的几缕刘海因为刚才的劲舞细碎地散落在额前，板正中透着凌乱，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也散着钻石般耀眼的光彩。脸上的轮廓因为打了阴影显得更加立体，眼线不轻不重，却因为这神来一笔添了几分妖治，眼周的深色眼影更是锦上添花。
中午电梯里的匆匆几眼根本看不够他，相比于初见时，他身上那股青涩的少年味似乎在慢慢褪去，但重新弥盖在他周身的成熟感却依然吸人。余灿灿看着，不禁弯了弯口罩下的嘴角，隐隐期待。
ZERO的成员们都朝着自己的粉丝们挥手，殷楠唇边也漾着浅浅的笑。
哪怕只是被爱豆轻轻一瞥，这些粉丝们也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粉丝们接二连三地激动大喊：“殷楠，我爱你！”
余灿灿飘远的思绪被这一句句声嘶力竭的表白拽回了现实，一个激灵，再一回神竟然对上了殷楠那双染着笑意的眼睛。
余灿灿身形一顿，殷楠脸上的笑意也敛了敛。
对面女孩怀里抱着的灯牌一直散着彩色的光，见她的眼睛明显一睁，殷楠眼里也多了几分探究。
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殷楠虽然眉尖微拧还有些不确定，但唇角已经几不可察地勾起了。
余灿灿周围的女生看到殷楠停留在她们四周的视线，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不行，盯着殷楠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了个眼睛就会错过和殷楠的“对视”。
屏息凝神的一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后面跌跌撞撞地挤过来一个着急的粉丝。
“啊！”身侧的女生忽然尖叫了一声，余灿灿察觉到了胳膊上的凉意，这才偏头看过去。
撞了人的女生个头比较小，站在后面压根看不见自己的爱豆，这才一时心急往前挤了挤，不小心撞翻了一个女生手中的冰沙。
余灿灿的袖子因为沾上了粉红色的沙冰已经被浸湿了大半，衣服上也正往下低着水，甚至溅到了鞋子和地上。
忍不住蹙了蹙眉，ZERO五人也被吸去了视线。
“对，对不起！”不小心把冰沙泼到了余灿灿身上的女生忙道歉，余灿灿的眼神平静无波，但她出脱的气质向来自带距离感，让人觉得不好招惹。
抬头看见那女孩充满歉意的脸，余灿灿无奈地暗叹一口气，摇摇头：“没事。”
刚想腾开手去拿纸巾，已经有好心人递过来了一包，余灿灿微微弯着眼睛接过，道了句谢。
周淳逸多看了余灿灿两眼，喃喃道：“头一回见看咱们演唱会到最后还能戴着口罩的，咱们这么燃，她不热吗？”
说完还想示意殷楠看过去，却发现他的视线已然停留在那个女孩身上了，周淳逸微微吃了一惊。
那眼神平静到都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粉丝，可他却一直盯着人家看。
“是你的粉丝诶……”周淳逸试探。
殷楠的目光一直落在余灿灿身上，也没回头看周淳逸，步子明显放缓了许多。
拍了拍身旁保镖的肩，最终殷楠还是绕过他朝余灿灿走去。
走在殷楠身后的几人，脚步也随着他的忽然偏轨而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