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泠叶心中有了答案。
这房间以前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男人。
忽然,盖在旧琴上的那张布吸引了贝泠叶的目光。
而布上的那一丁点嫣红咯噔了贝泠叶的心。
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贝泠叶不由僵直了身子,半步都不敢跨上前去验证心中所想的那个事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呼吸的频律。
贝泠叶颤着身,绕过屏风,向那旧琴的方向走去。
每走近一步,贝泠叶背上汗都渗出一层。
直至走近旧琴,贝泠叶的背脊完完全全湿透了。
微张着饱满的樱唇,手哆嗦的摸向盖住半个琴的布,待布上那点红色刺眼的红迹落入贝泠叶的眼底时,她吓得连连往后退,砰然撞向屏风都不管不顾。
贝泠叶的眼眸里尽是布上的那点殷红。
就连身上酸痛也适时的涌起。
“难道昨晚……不是梦……”
贝泠叶睁大惊恐的双眸,脑海里尽是以后怎么出去见人的想法,和对那个人这样来欺凌她的恨。
还有就是恨自己连那个欺凌自己的人的脸都没看清楚。
贝泠叶握着布的手不由一紧,微张的樱唇遽然一闭,银牙一咬。
“我定会找到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一定也不会让你好过!”贝泠叶愤懑的喃语。
毕竟是存着她那个时代的思想,贝泠叶很快就将这具躯体里丢失了贞洁的羞辱思想抛到一边,狠狠的立下了誓言。
“姐姐!姐姐!”一道天真烂漫的声音窜入贝泠叶的耳朵。
贝泠叶霍然将手中那块布藏好,尔后换成了一张倾城笑脸,望向匆忙向她走来的潇逐月。
她要坚强,她一定要坚强。
她堂堂的傲骄黑道女王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
“太子殿下,你去了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迎上天真烂漫的潇逐月,撇去刚才的愤懑,贝泠叶一连串的向潇逐月提问。
然,并没有期待中的回答。
有的,也只是潇逐月憨着脸,一直笑,一直笑。
“是啊!我又怎么期望他能给我答案。”望着只会一味傻笑的潇逐月,贝泠叶的心似是被什么堵了一般。
“姐姐,陪我出去玩好吗?”潇逐月傻笑了一会,便拉起贝泠叶的手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等……”昨日为了逃命,用尽了力气,昨晚又是发生那样的事情……
贝泠叶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又酸又痛,又软又累,像快要塌了般。
被潇逐月半拖半走的前行着,两条腿都是酸的。
潇逐月不知是没有听见贝泠叶的话,还是不明白贝泠叶说什么。
一直将她往外拖去。
一路上的下人每每看到两人,都躲得远远的,有的躲不了的别过脸,装作看不见。
潇逐月拉着贝泠叶快速穿过庭园里蜿蜒的长廊,贝泠叶来不及估计长廊的长短,也顾不上多闻几次庭园里的花香,便被拖到了大门口。
跨过门槛,贝泠叶本以为会听到阵阵的喧嚷的叫卖声,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