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啊?”霍玉棠正低着头织东西,所以也就以为是沈熙去而复返,在许久没有听到答复之后,才抬起头,看见了薛苧和容宣。
“怎么是你们啊?”
霍玉棠的声音明显就有了几分嫌弃,薛苧甚至还能够看得清楚她翻的白眼,比平时还要再明显许多。
只是才几个小时不见,霍玉棠的脸色和早上见面的时候相比就已经差了许多。
“怎么不能是我们。还有,你生病了么?怎么脸色这么差?”薛苧拖了凳子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的脸色又忍不住地多嘴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干嘛需要和我这么客套?”霍玉棠依旧是死鸭子嘴硬,面对着薛苧有些别扭地关心,却始终不愿意接受,非得浑身带刺才算是高兴。
“我难得能够关心你,你就知足吧,还非得嘴硬。”薛苧对她这种态度也是没有好气,真是搞不懂她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着些什么东西。
“薛苧……我觉得你可能完不成我那个要求了。”霍玉棠在被她教育了之后,好一阵沉默才说了这么一句。
“你先说呗,说不定我就真的能够完成呢?”薛苧觉得她故弄玄虚,再加上之前也一直和霍玉棠作对,反正是至少在气势上不会落后。
“薛苧,我生病了,反正应该是挺严重的那种。我本来是想让你能够在我最后一段日子里面陪陪我的,现在看来估计是不行了。也总不能让你来监狱里陪我是吧,所以我要不就……”
霍玉棠把话说的轻松,但这种沉重的话题,怎么可能能够做到轻轻松松呢?
薛苧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一脸不敢相信地质问她:“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前段时间不都是好好的吗?你不要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会信了啊!”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不久应该知道我有没有在胡说八道了吗?薛苧,有些事情,你就是得相信的。”霍玉棠在薛苧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的对比之下,就显得是相当的平静,甚至还有点看淡了生死的感觉在。
而容宣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个样子发展,只好先安慰住薛苧,同样也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霍玉棠,正色问道:“霍玉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
“我干嘛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你觉得这个开玩笑很好玩吗?”霍玉棠手上还织着东西,觉得他们两个人过分大惊小怪了些,就有些不愿意再继续理睬。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难道还是无所谓么?”容宣问她,又让薛苧先出去冷静一下,由他先和霍玉棠沟通。
等薛苧出去之后,他才感觉到霍玉棠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好像是放松了一点,然后就听到霍玉棠对他说道:“那她以后就交给你了。还有遗嘱,我入狱前,会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