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雪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脑海里这个念头就一直有些挥散不去。
连带着看向顾航的神情也有几分的纠结。
她向来也不是那种有什么都在心里憋着的人，她也憋不住，就直接开了口，“阿航你和薛苧以前就只是同学吗？”
薛苧和顾航听到她问的这话，脸色都是微微的一变，但多年在外应酬的经验，让他们又在下个瞬间恢复如常。
薛苧觉得有些好笑，就连应付王皓雪的样子，他们都是出奇的一致。
顾航看着王皓雪，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像是春风那般和暖，“你觉得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王皓雪，却是用个问句反问王皓雪。
王皓雪知道，顾航虽然嘴上没说些什么，但这已经是在提醒她已经越界了，她和顾航约定过，不会去追问对方的过往。
王皓雪自知理亏，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像是邻家女孩一样的调皮开朗，她又冲着薛苧眨了眨眼睛，略带歉意的用透着水气的眼睛看向她，“薛苧，我刚刚不是故意问的啊，我只是有些好奇。”
薛苧扯了扯嘴角，“没关系。”
她其实挺羡慕的，王皓雪身上有着不同于她的青春活力，就连那种直爽也是薛苧可望而不可及的品质。她早就在这几年的磨砺之下磨平了自己的棱角，也只有处事圆滑，她才能够更好的活下去，才能够养活自己。
她望向王皓雪，有些羡慕，好像通过王皓雪，她又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有些发自内心的感叹，“王小姐这样直接，真的是很难得的品质呢。”
王皓雪闻言笑得更加肆意，“阿航之前也这么说过我呢！”
说完她转头看了眼顾航，但听着薛苧的话，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侧着头思索了一番后，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的拍了拍大腿，“对了！我说怎么那么奇怪呢！薛苧你叫我皓雪就可以了，不用那么客套的！”
薛苧其实本性比较慢热，也只有和几个熟悉的朋友一起，才会亲切的喊他们的名字，这下让她直接喊王皓雪“皓雪”，她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薛苧有些为难的神情，顾航知道薛苧的性子，双唇微张正准备替薛苧打个圆场，薛苧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皓……雪？”
听薛苧这样说，王皓雪也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咧着嘴就冲着薛苧笑了笑。
薛苧得到王皓雪肯定的回应之后，也是嫣然一笑。
她也是时候，要做出一些改变了，不能拘泥于过去，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别人。
薛苧和顾航有些惊讶的目光相撞，坚定的予以回击。
她早就应该想通了，她一直不愿意放弃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愿意放弃从前的自己，不愿意放弃从前她所付出的青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