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杰把风夜菱放躺在床上,踱了两步,叹道:“菱儿如今已是风闻天下的美人,我何德何能,能得美人卧榻垂青。”
风夜菱玉体横陈动弹不得,知道再和这禽兽说话只是自取其辱,索性紧闭美目一言不发,只有珍珠般的清泪从眼角不住滑落。
张仲杰凑到她的面前,竟伸嘴将风夜菱的眼泪吻去,柔声笑道:“好妹妹莫哭,哥哥这就来疼爱你。”说着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他解开风夜菱薄衫的系带,手又沿着她的**探索而下,为她褪去罗袜,反手又握住她的纤足。风夜菱娇躯一颤,恨声道:“你若用这种手段得到我的身子,我便一头撞死!”
张仲杰嘿嘿一笑,一边抚摸着她精致纤细的脚踝,一边轻柔地道:“若你怀上我的孩子,还会忍心去死吗?”一句话只说得风夜菱瞪大了眼睛,浑身战栗。
“你……你简直是魔鬼……放开我啊!”风夜菱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声音飘散在屋外的竹林里。
张仲杰如同世上最温柔的情人,缓缓俯下身子去吻她的樱唇,风夜菱紧咬着牙关,不让他轻易得逞。
这时就听蓝桥的声音在竹屋外响起道:“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风夜菱听到这声音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道:“快救我……”
她这“我”字尚未说完,张仲杰已狠狠一记耳光扇了上去,并把从风夜菱脚上脱下的罗袜塞进她的嘴里:“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弄死你!”
风夜菱此时不再像方才那般心虚,露出挑衅的眼神。
张仲杰哼了一声道:“乖乖等着,待我杀了那小子再来收拾你。”他从床边起身,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缓步往卧室门口走去。
厅中的灯火依然明亮,却没看到有人进来,张仲杰向前走了两步,回头又看了眼仍躺在床上的风夜菱。他再走两步,仍没见到人影,甚至连一点脚步声也没有,不禁心生疑虑。
那人是否不敢来了?是去叫别人了,还是有什么他没想到的诡计?张仲杰停住脚步,把感官提升至极限,微眯起眼睛,仔细感受着周围环境一切细微的变化。
他忽然听到一个极轻微的似乎是衣衫摩擦地板的声音,从池上露台向风夜菱卧室的窗口缓缓移动。
原来如此。
原来这人是从露台上来,然后想趁我不备救走风夜菱。张仲杰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蹑手蹑脚地也朝露台的方向移动。
他走到通往露台的小门边,忽然闪电般推门而出,本以为能一眼看到正趴在露台上缓缓移动的“营救者”,却不料眼前只有空荡荡的露台,以及洒在露台之上明朗的月色。
张仲杰见露台上空无一人不禁一怔,紧接着他就听到一阵急剧的破风声从门后响起,直往他的后脑贯来!
他反应极快,猛一扭腰已转过身,与藏身在露台门后正施偷袭的蓝桥打了个照面,而蓝桥的一只铁拳此时已近在眼前。
张仲杰就地一滚避过了蓝桥这几乎十拿九稳的一击。
蓝桥哪肯就此放过,蹂身而上挥拳再打。
张仲杰半边身子躺在地上,扬起匕首向蓝桥的手腕割去,蓝桥手腕一转,反去捉张仲杰的手腕。
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斗智斗勇连变数招,最后就听“叮”的一声轻响,原来是张仲杰手中的匕首刺在了蓝桥的黑色手环上。
蓝桥借助手环挡住一招,暗呼“好险”,趁机一把抓住张仲杰的手腕,把他的右手按牢在地板上,同时挥拳再打,铁拳生风地往张仲杰面门打去。
张仲杰哪肯束手待毙?他忽然弓起身子,用膝盖猛地在蓝桥小腹处一顶,后者吃痛连退两步。张仲杰想趁机起身再用匕首攻击,不料蓝桥转身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手腕上,把那匕首踢得脱手飞出。张仲杰想要去捡,却又被蓝桥从身后抱住了腰,只得作罢。
蓝桥挥拳猛击张仲杰的背部,张仲杰也不甘示弱,回肘打在蓝桥的胸前。两人重回胶着,用最简单也最粗暴近乎蒙古摔跤的姿势,在菱叶飘香的月光露台上扭打起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