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芬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不一边做一边拿到街上去卖呢?”
“妈妈太聪明了,可是我不想在我们这儿卖。”
“为啥?”
“主要原因是卖不上价,次要原因是担心人家瞧上了这生意,也去‘东方红布厂’买布头,跟我们家形成竞争。
所以只半卖半送给熟人。让人家看不到利润,暂时生不出做‘双肩包’卖钱的心思,避免张春梅妈妈难做。”
“我明白了,我家是不是可以趁着布头好搞又便宜的时候多买些,后院你大伯家的两间房子一直空着,我们可以暂时放一放布头。”
“妈妈,你的商业头脑绝对是天生的,这妥妥的是个金点子,屯‘劳动布’布头哪怕卖破布烂棉花也亏不了多少,以后我家肯定是能弄多少就买多少。”
黄瀚其实就是这样打算的,见张芳芬先说出来,立刻大拍马屁,不是虚伪,而是黄瀚刻意如此。
父母被压抑得太久了,很需要成就感恢复自信心,有了自信就不愁斗志,这年头只要敢率先做生意,想不发财都难。
此时的中国物资紧缺,不仅仅破布烂棉花能够卖钱,连吃肉时啃完的猪骨头都可以攒起来卖去回收公司,一斤也能卖一二分钱。
“东方红布厂”卖出布头的价格也是按斤卖,一捆足三十斤,只比卖破布烂棉花贵了不足一分钱。
得到儿子充分肯定,张芳芬果然很开心,骄傲道:“这有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你外公做生意,我那时捆香烛比你外公麻利多了。”
“我信,我知道妈妈做什么都比人家做得快,以后我们家的生意在你手上肯定是财源滚滚。”
“只要政策不变,我肯定能够干得好个体户,我从来没认为做小生意低人一等,国营商店的营业员不也是做生意卖东西吗?”
“说得太对了,营业员做生意赚到钱根本不是自己的,跟你做生意没法比,说不定你做一个月生意赚到的钱,能够顶十个营业员的工资呢!”
“呵呵!我也没想赚这么多,能顶他们三五个的工资就心满意足了。”
“妈妈,‘双肩包’上拉链的尺寸不同,一共有五条,还有三个纽扣、两个口袋用松紧带收口……”
黄瀚做的‘双肩包’没有用拉链,因为在家里根本找不到尺寸现成的拉链。
他是用纽扣和外缝小布条做成的“纽扣眼”取代了拉练,这时跟张芳芬讲清楚了哪里其实应该用拉链。
张芳芬属于专业人士,一点就透,她道:“徐家大媳妇就在服装厂上班,还是个小干部,我不太记得清究竟是队长还是班长。
服装厂每年都会需要很多拉链和纽扣,有专门做这些东西的厂子,只要是说得出来的尺寸,都会有。
我去打听、打听,可以在服装厂买,也可以问清楚了服装厂究竟是从哪儿买的,拜托人家给服装厂送货时给我家捎一些。”
“嗯!嗯!一次性买少了价格不好谈,我建议最少以一百套跟人家谈。”
“我晓得,能够从服装厂匀一些,可以用不着一下子买很多,如果要直接跟服装厂的协作单位买,数量少了人家有可能不理会。这事情不用你管,我用不着几天就能打听清楚了。”
“妈妈的能力,我心服口服,等明天‘劳动布’的布头到家,一捆能够做几只‘双肩包’就应该能够估算出来了。”
张芳芬信心满满道:“做包有个好处,许多地方的布料都不大,只要算得巧,基本上不会浪费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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