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记得……”陆梦离挤出微笑，脸色还很虚弱，道，“你是本王妃从众多的小厮丫鬟中挑选出来的。”
卫婉清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嘴角的笑意还是有几分牵强，她对这个答案有几分不满意，她更希望她能够说出自己是记忆中的小狐狸。
但是能说到如此，至少说明她还是清醒的，倒也不是坏事。
“你和笏离长得一样。”陆梦离抿了抿唇，却还是无法阻挡眼中的泪意，只是有那么丝毫动情泪水就滴落下来。
卫婉清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眼中也流露出些许落寞，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眸子，只是诚实的点了点头，道:“奴婢确实与笏离姑娘容貌相同。”
“为何？本王妃依稀记得梦中你化为人形的样子并非是这样才对！”陆梦离忽然激动起来，坐直了身子，不顾身体的软糯。
卫婉清犹豫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去诉说这段往事。仅仅只是一个容貌便能够让她如此激动，若是知道真相岂非是要撕心裂肺？
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之所以会在意，并非是因为重新拥有了那段记忆，而是摆脱梦境不久，不能分清现实与幻象，这才会伤心欲绝。
“王妃娘娘，此事奴婢不能现在告诉您。”卫婉清坚定开口，好似此事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您方才苏醒，身子还很虚弱，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陆梦离只是轻笑一声，当即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猫腻，问道:“怎么？难道是故事过于悲惨，你担心本王妃受打击，一蹶不振？”
卫婉清当即摇头，而后挤出狡黠的笑意，戏谑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个故事有些复杂，若是您在这样虚弱的状态下听，怕是会不明白啊！”
陆梦离只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少女忽然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束起长发，跟在自己身后说着沙漠之外处处凶险的女子亦是喜欢这般耍无赖。
想着，她的眼眶又多了几分泪意，但是没再纠缠，只是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先走吧，本王妃想要静一静。”
说着，陆梦离就偏头依靠在床头，模样很是落寞。她现在觉得脑子很乱，那段记忆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脑中，却又十分的模糊。
卫婉清一步三回头，很是担心她的情绪，但是显然她如今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了。
她要离开此处，不能走厢房的门，可是又放不下身体虚弱的陆梦离，卫婉清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挥手施法将门推开，而后才消失在了屋内。
陆梦离并未注意到她诡异的离开方式，也未将木门推开的吱呀声放在耳中，她满脑子都是那个与自己情同姐妹，如今却不知身在何处的笏离。
门一开，田园儿与素心对视一眼，而后迫不及待地朝着厢房内跑去。
“郡主，门开了！”
玉婵惊喜地看着忽然打开的门，而后轻轻推了推身侧正是昏昏欲睡的陈之南，小声地提醒着。
人群后的泽霖亦是注意到这一点，当即坐直身子，很是期待地看着侧妃娘娘睡眼惺忪抬起头，而后点了点头，就要往里面走。
林远山见状立马走了过去，朝着她行了礼，道：“侧妃娘娘，属下想要进去为王妃娘娘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