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话音刚落,换上铠甲的十七便领着一对精兵驰骋而来——他的目光十分坚定,亦是有着如同年轻时的轩辕烬的英气勃发。
看着他,轩辕熔仿佛瞧见了六年前刚刚从疆场上回来的轩辕烬。
那日,他早早等在城门相迎,少年一瞧见他眼眸便亮了亮,远远就喊了一句:“皇兄!”
他自然是真心无比,可是彼时的他已然有了别的打算。
轩辕熔笑意相迎,却心怀鬼胎,道:“皇弟这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吧?皇兄在府中为你设了宴,为你接风洗尘!”
“还是皇兄考虑的周到!”年少的轩辕烬脸上写满了喜悦,眼中还有几分感激,“那边疆的食物只能用来填饱肚子,实在是比不上皇兄王府中的美味佳肴!”
轩辕熔没有答话,只是与他并肩同行。
可是那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两人分桌而坐,每一道菜里都放了那没有解药的离生。
“明日父皇便要在你我之间选一人来继承大统,皇弟你功劳显赫,想必是势在必得,皇兄就先在此恭贺了!”
轩辕熔举杯敬酒,笑得好似真心。
“皇兄言重了。臣弟虽有些军功在身上,但这些年都不曾在京城逗留,城中如何光景尽数不知,如何能够治理得好呢?依臣弟之见,应当是皇兄才是。”
说罢,轩辕烬便毫无防备的饮下了一杯毒酒。
轩辕熔只是笑着,心想:以你所见又有何作用?那脑子不清楚的父皇中意的是你啊!既然你觉得这位位子应当由本王来坐,那你就不要过去吧。
瞧着他一杯酒下肚,是他这些年来见过最好看的盛世美景。
回过神,十七已经停在轩辕烬的身后,眼神中尽是戒备。轩辕熔忽然笑了,若是当年的他也能这般聪明,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轩辕烬,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竟然刚在寡人的面前摆弄兵符?”他偏头看他,笑意尽收,眼中却没有那么多的敌意。
“莽撞罢了。”轩辕烬只是笑笑,却再没了当年的纯良,“臣弟在靖王府内沉寂了六年了,早是不知道外面的规矩了。”
周围的士兵见此场景皆是迷茫不解,但是他们清楚此处已与他们无关——兵符与皇上同时在场,他们只能卸甲弃兵。
陆振国亦是站在一旁看着,在没有兵力相助的情况下,轩辕熔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
“好!”轩辕熔忽然大笑出声,拍手叫好,而后便让出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