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吸引深深注意的,是“邮票”。
照了那?么多婚纱照,这“邮票”却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张。
那?是很久以?前,有一次楚墨琛邀请她去看电影的首映礼,他威逼利诱地让她换了礼服,做了头发?。她那?时候还不懂这就叫做做他的女?伴,只晓得期待这部电影很久,有免费的可以?看,又能与主创面对面机会实在难得。
电影结束后,他们谈着?电影。她说,“这个?女?人?太可怜了,所有的男人?都只是因为她的美色而接近她,没有一个?真心爱她的~”
他讽刺她,“哦?那?你真是幸运,永远不必有这种担心。”
“你懂什么?你这个?只知道?看花瓶的笨蛋。”
“懂得看花瓶已经很不容易,反正某些?红砖土花盆无法享受这种待遇。”
“我才?不要你看呢!”她愤愤。
“你放心,我很珍惜我的眼睛~”他对上她的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冲她邪魅地笑。
她有点生气,楚墨琛却哄小孩似的摸摸她的头。
于是她抬起眼瞪他,却没注意已经走到门口,被台阶绊了一下。还好墨琛及时扶住,没办法地笑着?。她则还未从惊恐中平息,半抬着?头看他。
就是这么一瞬间,被门口负责拍照的公关记录下来。光影完美的定格,那?一刻她眼中流露的神情,好像无数童话故事?里,公主终于等到王子的救赎。他们眼神交汇,一个?懵懂天真,带着?几分茫然无措;一个?温存宠溺,藏了很多重笑意。
即便比普通邮票大?一倍,毕竟还是太小。她本?来长得就和Christine相像,此刻看不大?分明,旁人?也难免要弄错。可深深自己清楚,这照片里的人?,不是Christine,而是她自己,是赵深深模样的她自己。
有那?么一刻。深深心里长出幼嫩的希望,也许有那?么一点点,楚墨琛不是把她当作替身。而后立刻想到,楚墨琛最近公司忙得紧,这些?事?情,大?概全全交由凌释,而偏巧凌释弄错了。于是,那?萌芽迅速枯萎,为了把根除干净,恨不能在心里挖出一个?坑来。
“你没事?吧?怎么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季瑶摇摇她的肩,深深才?回神,无力地笑一笑。
“早晚要离,搞得这么费心费力。”深深若无其事?地把那?张请柬还给她。
季瑶皱皱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说这一句,但我记得,看你婚姻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的第二次婚姻。”
深深打了个?寒战,“什么意思?我之后就嫁不出去了?”
“厄……因为你根本?没有离。”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的么?”深深抱着?头,她以?前决计不信这些?东西,死过一次以?后,发?现她嫌别人?荒谬有点没说服力。
“是你的。”
“可能我妈记错生我的时间了。”深深头痛地揉着?太阳穴,“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们到时候得当我的伴娘。”
“真的!?捧花一定要丢给我。”阿残惊喜地叫道?。
“你得抢得到啊,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急着?结婚的人?啊。”
“谁说我急着?结婚了?我要捧花是为了回家插~进花瓶里。”阿残耸肩。
“……”
见过阿残季瑶,深深一个?人?回到家。
这阵子楚墨琛几乎连个?人?影也没有,所以?碰到他正在厨房冲咖啡,深深还是有点小惊讶。
他瞄了她一眼,继续冲咖啡。指节清明,手指修长,哪怕握着?一只咖啡杯这种简单的动作,看上去也很特?别。她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见了面一声不吭未免尴尬,可是要跟他说话,好像……
更尴尬。
他却先开了口,“要喝么?”语气和神情都十二万分自然随意。
深深愣了一下,摇摇头,正打算上楼。楚墨琛却呷一口咖啡,冲她走过来,走得不疾不徐,稳稳当当,落在客厅沙发?上,拍拍旁边的座位,“过来让我看看。”深深心里犯嘀咕,脚却自己打定主意走过去。
“怎么有黑眼圈了?让你早睡,又自己赶图了吧。婚纱还得多准备几套,你看是过两天去试还是自己再做?”那?语气分明是家里有事?,丈夫询问妻子的。
“我找季瑶她们帮我挑吧。”
他低眉喝了口咖啡,点一点头。而后起身,没再说什么,自己踱开了。
深深却整个?人?扎在沙发?上似的动不了地方?,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索性开了电视,屋子里有了声音,尴尬的空气慢慢消散。
遥到娱乐台,深深定住。
电视上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仿佛一个?漩涡,把她往从前拉过去。
滕光。
Tobe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突然想起老友记里那个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知道。
另外这个文还要起名,厄……
目前为止我和朋友想了几个……什么样的都有……
《深深不爱你》《妖孽向前冲》《你好,流氓》《前生今世都爱你》《坐看流氓扫把星》……
厄……同志们,起名废柴要求帮助,啥样的都行。某尘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