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着黑斗篷的人穿过街巷,步履匆匆地钻进一间密室。
“夫人,这次应该成了,奴婢看您昨日都犯恶心了。”牧歌小声说。
襄阳的嘴角轻轻勾起来,说,“还不能确定,等人来再确认一番。”
外面那人姗姗来迟,坐好在小孔外面,对里头问了声好。
谢子宴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人物,似乎对这个孩子十分上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要来黑市找这他这个郎中,生活定然遇到了什么不如意吧。
他心中不免为她叹息,好好的姑娘,却非要走这条道。
孔中伸出一只娇小的手,没有茧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这个姑娘身体似乎是极难生育的类型,连着来看许久几次,也没见怀上的征兆。
谢子宴看那只有颗小痣的细白手腕,把手搭上去,仔细观察脉相。
滑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尺脉候肾,胞宫系于肾。
谢子宴一惊,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恭喜夫人,喜脉,一个大胖小子跑不了了。”
“夫人!”牧歌几乎已经要喜极而泣,抱着自家王妃已经快要哭出声来。
“冷静点,多大事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虽然这样说,襄阳脸上的喜色也是掩不住,“这次报酬夫人不会亏待你,等着银子入账吧。”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两人披着袍子游走于巷道,转进一个小小的药铺。
这个药铺是个黑药店,他们当初迷晕慕之遥的药就是在这里拿的,那日的药效果十分好,似乎人晕倒后完全不会记得期间的事,她们需要这东西。
“夫人,需要点什么。”
瞎了半只眼的老头佝偻着腰,褶皱分明的脸上苍老而精明,来的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小姐,这才需要蒙着脸遮住身形。
这种人一来怕人发现,而来家中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可比寻常人家多多了,要的药也要求极高,他总能从这些人头上赚一笔。
“襄阳紧紧斗篷,四处扫视一眼,蒙在纱布中的嗓音沙哑,“我前些日子曾经拿过一味见效极快的迷药,可烧成烟雾,也可以直接服下,晕倒后全然不记得睡梦中发生的事情。”
店主了然,也不问干什么,做什么行当有行当的规矩,客人不讲,他便不问。
“千散迷魂,夫人说的应该是这个。”
他切下一小块,“无色无味,夫人也说了,见效极快,价格……”
他称了后,吐出一个数字,“五十两银子。”
襄阳皱眉,这人明显是在诓她,可是她们这样出来本来就见不得人,现下也不能发作,只皱眉,在柜台上放上一枚圆润的银子。
“哟……可真是好东西。”店主把银子放嘴边咬一口,当即乐开了花,一瘸一拐地转身往里屋走,丝毫不再管身后的人。
襄阳眸色阴沉,牧歌小心地跟在她身后,不敢做声。
看一个病,买一个药,把小姐多年的积蓄一扫而光。
她抬起手,扫下柜台上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