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看完李明轩一眼之后就转过头看着地面，却发现后者正以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又看了看面前的尹遥夕，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没什么经过大脑就直接说出了口，“恩，是的呢。”
少年的脸上微微流露出的喜悦和尹遥夕脸上那种怨恨的流露交织在一起，苏染突然觉得很快乐，但同时又觉得这样坏心眼的自己真令人讨厌，对于惟一的朋友就这样对待她。
这时候的雪下的大了起来，因为出来得早刚刚又在暖和的地方做了没多久的原因，没有梳起的头发上面开始凝出小水珠了。尹遥夕身后的车上下来一个类似与司机模样的中年人，手上拿了一把黑伞，“啪”一声撑开在尹遥夕的头顶，“小姐。”他这样叫他。
“嗯。”尹遥夕抿着唇应了一声，“我们一起玩吧。”尹遥夕说着就伸出手来拉苏染，却在触到异常的冰冷的时候收缩了一下，接着又舒展开来，最终拉住苏染。
苏染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李明轩，转过头以询问的眼神看他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少年当成了一种值得依赖的存在，“去吧。”少年笑的平淡如水，被拉住的手却被突然握紧了一瞬。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大家就坐上了尹遥夕家的车子去了城里，尹遥夕现实很欢快的拉开了前车门，接着在将要坐进去的时候又突然顿住了，转过身就巧笑嫣然：“苏染，你坐前面吧，没去过城里的话就坐前面，前面的视角会比较好啊。”尹遥夕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就不敢去看男生的脸，一种从骨子里长到心里的羞耻感让自己瞬间无处可藏，冰冷的空气里夹着小雪，脚尖快要冻僵了，却仍旧固执的不肯朝着暖气满载的汽车挪动一步。
“我也没去过呢，不如尹遥夕你坐前排给我们做导游吧。”手被身后一直没说话的男生拉住，微微抬起眼睛就能够看得清面前一只手撑在车门上的女生脸色究竟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