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桀扬低下头,嗫咬住伊人红唇,支起身体,望着身下伊人,红烛依稀入得帐内,绯色染上伊人容颜,她的裸露的肌肤白得几近秀明,眸中透着欲色,抚着伊人容颜,“辞儿……”
音色早已嘶哑,本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你这一味,爷要。”
红烛氤氲,燃着一室暖色,唇齿相覆,引得人儿微僵,却是呵笑不已。帐内春色难掩,一室暧昧迷烟。
“怎么要?会要多久?”
明桀扬眸色略沉,深深地望着她,“就这么要,要一辈子,可好?”
一辈子么?多动听的话。
“好……”低低地应声。
案上红烛燃尽春宵。
翌日天明,明桀扬从睡梦中醒来,怀中女子仍在沉睡,睡颜安静。覆下身,拨开她额前的乌发,落下一吻。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她只是嘤咛一声,贴着他更紧。
眉心微拢,有着连自己也说不出的恼意。他看着她由青涩长成美艳动人,再看着她周旋于众人之间,妩媚婀娜。她给了他很多的情报,也等于告诉他,她依偎过多少男人,虽说她不曾让谁占了实质的便宜。她本该是属于他的,可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当初就会同意她入涵烟楼做探子。或许是因为,他只相信她。
“王爷,时候不早了。”帘外传来一男子的低语声。
将怀中伊人放下,替她掖好锦被,起身着衣。回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些许眷恋,随后从袖中掏出一物,放在妆台上,顺手将一边半开着的窗阖上。
小楼外,青衣的侍从垂手立着,见明桀扬出来,微微低了低头,算是行礼。轻声地在他身边道,“王爷,宫里传了话下来,让您进宫去议事。”
明桀扬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好保护着她,不准让人碰她一根头发。”随后快步走入了还未怎么亮的天色中。
当琬辞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极其安静的屋子,一旁的被子已经冷了,他又再一次没有等她醒过来,而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悄悄走掉了。
虽然她知道这是他保护她的一种方式,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如果让人看见他大早上的从她的香闺中出来,那个她这个卖艺不卖身的金陵第一花魁的名声就可以不用要了。
到那个时候,只怕会有很多人会想强行一尝滋味了。纵然她平日里是想见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来确保自己在没有他在的情况下不被人欺负了去。
可是她就是觉得难受,她想要一睁眼就看见他,可是这四年来从来都没有过。就算临睡前说得好好的,可是一睁眼就是见不到他。这让她仿佛感觉,他前一夜的出现,只是因为她太想念他了。
房门轻开轻阖,缳儿端了铜盆进来帮她洗梳,见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就知道她又不开心了,于是一脸担忧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琬辞怔了怔,微微笑了笑,“我没事。”
还有一年呢,只有这一年了呢,只有这一年了呢,过了这一年,桀扬就会来带她走,他会娶她,以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在一起,一起睡着,一起醒来,然后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