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最好还是进宫去,如此,才不枉大王的美意!否则,万一大王心里不痛快了,那,父亲大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说不定,我们蒙家军也会受到责罚!父亲大人,与其等大王降罪,不如,咱们自动请罪,说不定反而会化险为夷!”蒙恬见状,就知道他想多了,赶紧提醒他。
蒙骜叹气了,苦笑了一阵,才欣然道:“好,这回就听恬儿的!哈哈,只希望嬴齐他们不要令我太难堪就是了!好,咱们一起进!只是,我们不能乘车了,咱们只得步行去了,唉,我是有罪之人嘛,哪有资格显摆?”
“父亲大人最好还是按常态入宫比较好,否则,大王会以为我们故意不尊重他!放心,咱们没事儿的,大王不可能会惩治我们蒙家军的!”蒙恬很有把握地说。
随后,他们也乘车入宫了,可,蒙骜的心情仍然十分沉重,比宫墙还要沉重!
哪知到了宫中,无论秦王嬴政,又或者雨依王后等,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哪有问罪之意?
蒙骜见了,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蒙恬的看法是对的,嘿嘿,这回,大王没有问罪之意,可以躲过一场劫难了!
赶紧参拜他们之后,蒙骜并不敢起身,直接请罪了:“大王,末将贪功冒进,挫辱军威,请大王重重治罪!”
他是军中老将了,知道大秦的律法:凡阵前挫辱军威者,轻则重打五十,重则罢为庶人!
“啊!”嬴政先是一惊,随后就笑了:“怎么,我们打败仗了吗?嘿嘿,寡人怎么不知道?好了,蒙恬,把你父亲扶起来!这一仗咱们跟赵人打了一个平手,算上咱们师父师母们斩杀的两万赵军,我们还赚了一大笔呢!所以,谁都没错,也没罪!”
顿了顿,嬴政又笑了:“蒙将军过来坐,王翦、蒙恬也过来,老叔上座哈,嬴龙、嬴豹,那边你们招呼,嗯,司马老将军也过来一起坐!我们边喝酒,边谈此战的情形!唉,你们不知道,寡人在宫中看你们打,手痒得不得了,可惜,寡人上不了前线,不能陪你们一起作战,哈哈!”
“大王宜静不宜动,你是咱们大秦的大王,是咱们的主心骨,怎可轻易涉险?唉,老夫不也在咸阳城观战吗?哈哈!”嬴齐赶紧劝他了。
见蒙骜仍一脸不自在,嬴政就笑了:“蒙将军,韩王子已向作战详情跟寡人说了,此战怪不得老将军!这场仗咱们不想打,本来就是李牧强加给我们的!说到底,他就是为了向赵佳表现他的忠心,才发动这场战争的!所以,咱们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之中,哈哈!幸好,蒙恬、王翦打得不错,没让李牧占了便宜!唉,可惜,韩王子不在这儿,否则,咱们讨论起来更爽快,喝酒也更爽快!”
随后,雨依王后立刻就命人上酒菜了,还亲自为蒙骜等人斟酒了,一脸恭敬,竟无半点轻视之意。
蒙骜又是一阵惊讶:怎么搞得自己像立了大功似的?莫非,韩王子主动承担了责任?为自己揽罪责了?
他正胡思乱想时,嬴政已开始敬酒了,笑道:“来,众位将军,寡人敬你们,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然后,他就率先一饮而敬了。
等他们都饮酒了,嬴政才问了:“蒙将军,你也是沙场老将了,怎么到了军阵之前,反而沉不住气?竟抢先去做先锋?难道,是因为赵军围了蒙恬?”
脸上仍然一片喜悦,毫无责怪之意!
蒙骜这才明白过来,韩行烈根本不可能为自己挡灾,更何况,他是秦国王后之兄,怎么可能不据实上报奏?
他不觉站了起了,又想跪时,嬴政又笑了:“老将军安坐,寡人就是想明白原因,否则,下次,蒙将军就不能统兵打仗了,这难道是蒙将军之所愿?”
“是,多谢大王不罪之恩!这回我之所以急于求战,主要是怕大王因为吕不韦的事情怪罪于我,所以,才想在战场立功赎罪!加上听说赵军围住了蒙恬,末将就沉不住气,请大王重重惩治!”蒙骜的脸又恐惧一片了。
嬴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真正促其冲动的原因竟是自己,看来,吕不韦这一笔如果不快点结束,那,秦国的麻烦还会不少!
毕竟,吕不韦在秦国为相达十年之我,忠于他的人何止千人,只有将他连根拔起,才能稳定朝局!
由此看来,吕不韦饶不得,不过,不宜公开车裂,又或者五马分尸,最好的方式,让其在狱中“自然”死去;神不知,鬼不觉,最好!
想了想,他才叹息了:“唉,看来寡人才是始作俑者啊!蒙将军,吕不韦的事儿就是吕不韦的事儿,你不过是奉寡人之命去吕不韦身边做卧底罢了,哈哈,说到底,你还是我们大秦的大功臣嘛!所以,以后蒙将军切莫有这种想法,战场就是战场,咱们在战场上是不能输给赵国的,哈哈!咱们每一仗都要赢赵军,不过,就是输了也无所谓,哈哈,这是消耗战嘛”
随后,又问蒙恬:“奇怪,这李牧为什么老是捏着咱们秦国的七寸?蒙恬,你来说说,这一场大战,我们为什么步步受制呢?”
“大王,这次秦、赵之战的缘由主要就是赵国的李牧大将军想用赵军的猛攻,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从而使宗天行、荆轲的杀手集团能够有机会实现刺杀大王,因此,赵国方面几乎是孤注一掷!他们出动了三十万人马,人数几乎是我们边城兵马的一倍,所以,咱们只能据守城池,不敢反击,战场的主动权就被李牧牢牢控制了!兼之李牧用兵果然有一套,才搞得我们有点狼狈不堪!”蒙恬仔细地分析了这次秦赵之战的原因,及双方的兵力,脸上也是一副无奈之态。
嬴政听了,频频点头,又将目光转向王翦,笑了:“王翦,你又觉得这次作战,我们的应该如何?咱们有失误的地方没有?”
“啊!”王翦先是惊讶,随后才道:“大王,此战我们虽然被动,但我们的应对之策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蒙骜将的轻率出击,也因行烈王子应对得当,咱们反而立刻就掌握了战场的主动,让三十万赵军至少损失了五万兵马!当然,我们也有损失,我们的损失也在五万左右,应该说就得失而言,似乎我们科学家稍稍占了一点点便宜!”
“嗯,不错,王翦将军之言正合寡人之意!所以说,赵国战神李牧并非不可以战神,至少,这回,我们就没吃亏,哈哈,来,寡人敬各位将军!”嬴政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