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别再朝银桑吐口水了啊,不然把你炖成羊头火锅,开一场火锅将军party~”
小白羊扁细方眼缓慢眨了眨。
“你这是听明白还是没听懂啊?啊,为什么银桑要在这里和一只朝自己吐过口水的羊讲道理。可恶啊,脑子坏掉了吗”拍拍脑瓜,少女仰天大喊,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唠叨,“跟你说啊,我把你买下来可是花了3000贝利呢,就像花300圆买一本jump,如果贝利和圆能互通的话就相当于银桑损失了…啊我数数…”
她放下固定羊头的手,扳起手指头数了数,一脸认真对着又垂下头完全没有理睬人的羊说,“对了,十本jump,你懂十本jump是有多么珍贵吗,尤其是在这里既没有jump也没有结野主播的电视,让银桑只能拿芭菲来填补内心的空洞了…”
“哦,还有草莓芭菲,芭菲是450贝利呢,买你的钱银桑都可以买六杯草莓芭菲和一杯草莓奶昔了。你看看你花着银桑的钱,又吐口水,银桑都没宰了你,是不是该报答?”拿指头戳了戳羊头,丝毫不认为和一只羊计较而感到羞耻的少女不客气地说,“所以呢,在把你送到你真正的主人面前,要记得,以后有事没事都给你的新主人找茬,朝那老头撅蹄子,吐口水…”
银子等待罗西南迪的街道是通往马林梵多本部军区家属院的必经之路,和隔着几条街距离的马林梵多城镇区热闹的场景有所不同。
一般行走和出入这条街道的不是和银子及罗西南迪等同样的海军家属,便是海军本部军官们。
就在银子一心一意和被强硬胁迫的羊听她说着如何让新主人一气三尺跳的各种方法,身后无声无息变得异样。
夜幕下,街道没有什么人的场景迹象变得悄然寂静。
在周遭只有些许的店铺挂在外的五彩灯光招牌亮起,和路边竖起统一规划的海鸥长杆灯暖色光辉下,后方交叠的步伐声作响。
在前一方的是长筒靴哒哒声,后脚跟着的则是皮鞋鞋底与街道沥青黑褐色石路交擦摩挲的吱嘎响。
一手捏着新买的小白羊软塌塌触感温热的羊耳,银子久等不来罗西南迪,又感到周身环境过于安静。
她眉梢一扬,抬眼前方远处是几点黑黑模糊人影,再往后方一瞧,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街道上的两个人。
比起后面跟随的可忽略不计中规中矩的人,来者在前的那个人,更让银子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不是他蓝白色眼熟的色调和天天见到的海鸥标志,而是那逆天惊人的身形。
就银子瞪得极大死鱼眼观察,足足有两个她那样叠在一起那么大。
完全看不清人脸。
被银子所注视着的人,整张脸埋在头上压低戴着的帽子下,更何况戴着帽子的情况下,又在外加上一层连衣兜帽。
在这样,黑夜,无人,街道,寂静,风声,喧嚣,灯光,店铺等等因素构成的环境,突然出现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如果不是看见被夜风吹拂开的海军制式大衣以及两人的肩章,银子就感知所察觉的这两个人自身携带无形的肃杀威压气势…
她的本能被应激得蠢蠢欲动。
差点将这两人当作藏头露尾的坏人。
在军校预备班和正式班加起来林林总总两年多的日子,就算银子再怎么嫌弃叽叽呱呱的理论知识课,老师说教官说小伙伴们说,就连战国罗西南迪也说过,银子好歹也记着一些常识。
海军阵营里也只有尉官级别的海军允许穿海军标配的制式披风,并且要求必须着正装,而再往上的校官级别的海军才能以制式披风搭配日常便服。
就银子看来,她常见的几个海军叔伯姨除了颜色各异,便服也都是选择西装。
兜帽海军鹤既能够披上大衣,又可以着正装,最差也是少校级别。而跟随他的另一个男人就是一般标配的副官或助手,正装搭配披风,尉官级别海军。
按捺住本能的银子胡思乱想起来。
据方向…这两个人是从马林梵多军区家属院来的?
这么特行独立的海军军官,没什么印象啊。
海军本部数万精兵,千名军官,就算银子对来来去去的周边家属数张脸大概记了个脸熟,但马林梵多一年多前毁损严重,迁变甚多。
金狮子史基袭击海军本部后,海军家属院从城镇区边缘已迁入军区,银子这两年来回家不少次数不少了。
但一周也就一次两天的假期,大多数时间用来陪罗西南迪,此外就宅在家里,已经很少见几面幼年时期熟知的军属。
银子脑子里想着杂七杂八一堆事,可不影响她动作。
收回盯这两人的视线,手揪着甩在胸前的长辫,松开了拿捏不放的羊耳。
银子抖抖蹲站姿势发麻的小腿,等的不耐烦的她,站起来,打算直接找还没回来的罗西南迪。
并且空无一人的街道就她自己,还有两个陌生的海军军官。
毛骨悚然。
“嘛,那家伙在磨蹭什么,买个糖很耗费时间吗。”自顾摇头的银子嘀咕着着,拉紧手上牵引绳,拽着小羊。
目不斜视,和兜帽海军以及跟随者擦肩而过,往罗西南迪一去就没回的那家和果子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