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司安锦乖巧地叫了一声,还?拿起帕子给姑姑擦眼泪。
姑姑还?没有嫁出去的时候,对她很好。她会的那一点刺绣,都是姑姑指点的。
司行雅撑不住了,一把?把?人抱住,紧紧搂在怀里?,“你没事儿就好,你没事儿就好……”
他们家一直亏欠大伯一家,要是小锦和大哥都是被娘害的,她有点不敢想象。
而另一边,司行简轻轻松松就打开了门,看着瑟瑟发抖不断求饶的刘桂花,眼神冰冷,宛如看一个死人。
刘桂花本就不是什么心理素质强的人,几乎是司行简一问,她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切和盘托出。
原来是司行远名义上是在镇上读书,实际上却吃喝嫖赌无所?不通,欠下不少钱还不上。刘桂花就打上司安锦的注意。
本来想着把?人嫁出去换一份彩礼,可司安锦年纪还小,又瘦弱。纵使长得好看,在注重生养的农村却是不太受欢迎。
一边是儿子还?不上钱就要被砍手,以后再也无法读书识字参加科举。一边只是刘桂花向来不喜欢的司家大房的孩子。如何取舍,自然不难下决定。
她本来借口给原主祈福,带着司安锦去了县城,想把人卖给人牙子。县城那么远,司安锦一个小丫头也没有办法跑回来。若是原主问起,就说人丢了。
最?终没卖出去的原因是太便宜了,人牙子只肯给三两银子,比起欠的钱来远远不够。
刘桂花就想带着司安锦回去,再另想办法。
只是来都来了,就顺便去观里?拜拜。然后就遇见了丁满昌。
丁满昌一提出要纳司安锦,刘桂花就满口答应,甚至收了一部分“聘礼”。又怕原主阻挠,情急之下,设下了那么一出。
“丁家是大户人家啊,小锦去了也能过好日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丁府会出事儿啊!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送她去的。”
她并非不知道,只是不在意。因为对刘桂花来说,崽崽能用来换钱救他儿子,别的都不重要。
刘桂花说可能没有撒谎,但她说的未必能全信。因为她只是从自己的视角看待的,背后的算计她也不知情。
而对丁满昌来说,只要他花钱买了,那就不再是一条命,他可以随意处置;还?有夏正寒……
他们仗着自己的金钱、权势、能力,就这么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儿。让他们死得这么痛快,真是便宜他们了。
至于刘桂花,司行简除了赠她一张假安神符之外也没有多做什么。
她不是为了儿子能牺牲他家崽崽吗?那就从司行远身上还?回来好了,很公平。
这房子并不隔音,刘桂花时而尖叫,时而发疯地哭喊,在外面给大白洗澡的司行雅和司安锦都能听到,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看。
司行雅是有些担心的,看她想着刚才看到的司行简,似乎比原来冷漠了许多,也让她莫名有些惧怕。
直到她看着司行简走出来,而她娘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在发抖。
她什么也不敢问,只诺诺地喊了一声“大哥”,然后进屋把?她娘扶起来放在床上。
司行简也没有拦着她,只是看她把人放好立马出来,说了一句:“你今日随我们一起回镇上吧。”
司行雅嗫嚅着,又担心地看了刘桂花一眼,终究还是答道:“好。”
刚才她娘推她那一下,力气十足,往屋里?跑时也行动敏捷,想来也不需要她的照顾了。
她终究还是寒了心,以往娘偏疼弟弟,她虽难受,但也觉得这毕竟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只是没想到现在却被亲娘推出去送死。
司行简走到崽崽旁边,看着已经干净的大白鹅,和身上溅了水的崽崽。叹了口气,用灵力帮崽崽把衣服烘干。
司安锦已经习惯了爹爹的不同寻常。
而大白却像感知到什么,支棱起了翅膀。只是被司行简淡淡的一瞥,就吓得收回去,缩着脖子躲在司安锦的身后。
“大白,这是我爹爹,你不要怕。”
司行简牵着崽崽,大白鹅和司行雅不近不远地跟着。
他们才出门,就遇见之前在村口的那群人一起往这边走。
这群人倒也不是不怕,只是已经意识到司行简可能是个活人了。
当时他们看司行简牵着孩子进村,也没有跟着,毕竟害怕。只是看着那架马车以及树桩子一样的车夫,难免有些好奇,就凑近去看了。
“这就是刘大壮家烧的吧?”
刘大壮就是司行简的一个邻居,当时以为司行简死得冤还诈尸了,就破费了一把?,烧了架豪华的纸扎马车。
“真能用上啊?那我回头也给我家老头烧几件衣服。”
“这车夫可真精神,就跟真人一样。”
奉王爷之命来送人的谢尔:……
他们说的话虽然带着乡音,但也能听懂,只是我怎么就不明白这意思呢?
眼看一个老太太都要上手摸他的脸了,谢尔才用手挡了一下,后退一步。
“哎呦,是热的!”老太太在人被吓跑之前喊道。
众人都觉得这是死人用的东西,只是看着,不敢用手摸。这老太太敢上手,本就是个胆大的。谢尔一挡,她的手反而下意识地抓到了谢尔的手,甚至还捏了一下。
这是活人吧?
谢尔这才知道他被人当成纸扎的人,烧了给死人用的那种。只好解释自己真的是活生生的人。
然后有几个胆大又爱看热闹的,就来看司行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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