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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窟。
阴暗狭小的房间里,本来阳光就不充足,却还拉着厚厚的窗帘,房间里一只古老的灯泡发出昏黄却刺眼的光芒。
房间内很杂乱,泡面盒,饼干袋子随意堆在桌上。
桌子另一端放着一盏酒精灯,朱庆祥用匕首在酒精灯上消毒,然后剜去伤口的烂肉。
他嘴里咬着毛巾,疼的满脸都是汗,差点昏厥过去。
割去一点,撒上一点止痛粉。
等缓和点再下手……
当天从时家逃脱,在外面他又受到念音手下保镖的追捕,他一路狂奔,等到安全地方,毒素已经扩散。
虽然服用了解药,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口处却溃疡了。
他不敢去医院。
甚至都不敢到大药房买绷带和消炎药。
姬家的女人虽然聪明,但却高傲自大,不一定能想到这些细节。
然而,时莜萱可能想到!
那个女人不只聪明,还心细如发,几次他差点得手都是栽在那个女人手里。
朱庆祥对时莜萱不敢小觑,也坚定他一定要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终于清理完伤口,他在伤口上洒满消炎药,用绷带一圈圈缠上,然后一头栽在脏乱的床上,头重脚轻,昏昏欲睡。
床上的被褥脏的都看不清原来的颜色,被子一股汗臭和许久不晒阳光的霉味,这种混合型的味道,在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屋子时,差点被熏晕过去。
朱庆祥有轻微的洁癖,多年来虽然住处换了无数,但如此肮脏的地方还是第一次住。
就连住在地下宫殿时,住所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现在他太疲惫了,根本没法在意环境。
不知道躺了多久。
外面小孩子在嬉闹,吵吵嚷嚷闹的很。
孩子妈妈和孩子们一起玩。
“嘻嘻,小坏蛋看我要抓住你了哦,别跑。”
“妈妈笨蛋,抓不住我,我又不是笨蛋,当然要跑了呀,不跑被妈妈抓住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