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薛北望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些向来于你而言更重,我不阻你的路,你也别想将我从你身边赶走,中间若生变故,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处。”
“……当真不聪明。”
薛北望拉过白承珏的手:“我以为你一向知道。”
“是,一向知道。”
薛北望打开药膏,学着白承珏刚刚那般,轻轻将药膏在白承珏指端晕开:“藏在牙帐外听你弹了许久,差一点都没忍住闯入牙帐将那劳什子可汗丢出去。”
白承珏轻声道:“还好你没进来,要我俩都在这被她一个人打,场面当多丢人。”
薛北望讶异:“真那么厉害?”
“我也没在她身上讨到好处,之前便听过阿喀佳首领的雄风,没想到这一见果真不凡。”
塔娜力气虽大,但与草原上魁梧的男子相比,也显得天差地别。
可交手中塔娜完全不是用莽力战斗,有?几次甚至能预估到他下一个动作,白承珏自认身手数一数二,都在这塔娜面前败下阵来,想必这?草原中单靠莽力的莽汉,塔娜亦能轻松拿下,白承珏估计过若塔娜再年轻十岁,兴许不到二十招他自当败下阵来。
薛北望道:“不见得?,兴许你只是身子骨未痊愈。”
“阿喀佳不是母系氏族,她一女子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屹立不倒,绝非运气,据我看来她肆意圈养男宠绝不可能是依靠男子夺位,一介女子若不能服众,哪能有今日光景,所以你谨慎小心一些,切莫让她察觉到你的存在。”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薛北望这?句话倒一点不假,翌日清晨,白承珏从牙帐中搬出时,薛北望已不见踪迹,草原上的人也并未发现有?人潜入营帐周围,薛北望毕竟是常年南征北伐,对地势草原周围情况了解更甚,借着这?些经验也更易躲藏。
来到新的营帐,里面一切用品都不输牙帐,还比起牙帐内多了个精致的大暖炉。
塔娜站在白承珏身边道:“可敦喜欢吗?”见白承珏浅笑不语,她拿起放在床边的衣物递到白承珏跟前,“换上。”
白承珏看着那件黛蓝色的衣袍,心知塔娜把他当做舅舅替身这?一事,全然不做任何避讳,他深吸了一口气抱起衣袍:“可汗可否暂且回避。”
塔娜道:“不能,你是我的可敦,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白承珏不得?已当着塔娜的面将衣袍换上,塔娜站在一旁面不改色,待白承珏穿好衣物,她一拍手,侍女进屋将换下的衣袍抱走,白承珏望着侍女离开的背影不由收拢掌心,没曾想他唯独留下三?颗缓解痛楚的药也随着衣物一道带走。
“换上这?套衣服更像了,”塔娜走到暖炉旁,手覆上暖炉,“这?炉子原看着漂亮便留下了,没想到也能用得上,你们中原人身子骨单薄,本汗会?每日命人送炭火来,往后一切吃穿用度,只要你想要便于本汗说,不会?薄待你。”
白承珏欠身道:“多谢,”白承珏直起身复言,“只是不知可汗何时能将我要的东西送出去。”
“再过五日便是你我大婚,按照中原的习俗来,礼成,本汗便会命人将你要东西送出去。”
“中原礼数繁琐,我还未将此事告知家中爹娘,恐怕于理不合。”
塔娜眸光一沉,道:“你恐怕是忘了,你只是用来做交易的物品,能成为本汗的可敦,当感谢上天赐予你这?张脸,要不然单是你来此的目的,本汗就可以将你捆好送到昭王面前,说不定还能得到不少的利益。”
“所以可汗是为了在下这?张脸,才决定出卖盟友……”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可敦留在这只需弹琴,穿本汗给你的衣服,装好本汗想见的人,”塔娜抬手拂过白承珏颊边,“本汗的可敦,不止可以不用走路,必要时也可以不用说话。”
白承珏退后半步,浅笑欠身道:“是在下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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