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怕了,毕竟方含少是你们中原太子的红人。”龙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到任何情绪,一贯如此!
“恩,是有点怕!”摸着胸口,速度仍没平复下来。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你怕的东西!”
想了想,其实龙鸦这么说也行,但我要把话跟他说清楚,不然他还真以为我怕他了,“我不是怕头疼不敢来,而是因为辜负了你的嘱托,实在不想看到你失望,所以,一直没敢过来。现在,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吧。”
龙鸦放下手中茶盏,我立刻拿起他剩下的一口抽光。
“呕~!什么鬼东西。”我扶着他椅子,正要再吐,一看,左边已经吐满了,于是,往右……
呕了半天嘴巴里还是有股苦气,问了句:“你身体哪不舒服吗?喝的什么药?”
“你的话太多了!”
“我关心你嘛!”
“关心我?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这么做就去做罗,又没什么损失,其实……心里还挺乐呵的!”我笑嘻嘻的看着他,完全忘掉刚才一路提着死人头发的心颤。
被他说中了,的确,我很关心他,也很想对他更好一点,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觉得如果他能站在我身边,是件能让心情飘起来的事情。可是,但是,然而,院子里的人头还在角落里仰面晒着太阳,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我很想跟他亲近,但我对他又了解多少,他可以冷静的看着我去死,从他身上我感觉不到任何过多的情绪,我们两个,总之,谷尾说的对,我做事情老是凭着一股傻劲。
“走吧,以后有事我会叫你!”
“走后面!”说完这句,龙鸦像是下定决定似的,再没多说一个字。
回去路上,竟然遇到黑胖子,看着他一愣,他也是,低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笑呵呵地走过来说道:“易将军好闲情啊,用完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么?只是这丛高岭,即使是在这里长大也难免会迷路吧!”
想想他斩杀方含少的那一刀,恐怕我在练个十年都不及他,于是静下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嘴角一扯冲他抱拳道,“这正是我想问的大人的,大人您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来这里恐怕是迷路了吧!”
黑胖子大笑起来,相当高兴地拍着我肩膀说:“是啊,是迷路了,呵呵,这鬼地方哪哪儿都一样,转了几圈都转不出去,还劳烦你带个路。”
闷头带着黑胖子在林下河边穿梭,脑子里全是龙鸦的反应,今天和他的交谈似乎比平时多了分温情,或许这只是我的幻觉,因为他自始自终都只说了三个字‘走后面!’,或许,只是我一个人觉得温情吧,他的少言寡语是个优点,因为我来到这世界后,他是第一个静静的听我说了这么多废话的人。我不喜欢服软,遇难事也绝不求饶,以前老妈打断了多少量衣尺我也没承认给校花递纸条,最后事情真相大白,原来是校花递给我。于是,我披着满身的与量衣尺同等大小的红肿,悲壮的告诉老妈,打人别打脸。
风动山林,身后隐然有声,这声音中似乎暗藏浓浓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