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骨赖在栈衣身上不肯走,前段时间栈衣回?了无邪好一段时间,可想?死他了。好不容易回?来,蹭也要蹭个够本。
栈衣无奈的拖着身后抱着自己腰不好好走路的人?,从架子上掏了个锦盒出来递给他:“给你的,礼物。”
“礼物?!”执骨猛地站了起来,激动的夺了过来立马拆开。
他站直身体,约莫只比栈衣矮上一些,身如?松板,挺的笔直。
个头已经不小了,却在拆礼物的时候还像个孩子,激动的嘴角趔到耳朵根。
打?开后,便看见一条细细长?长?,盘在一起,鲜红精致的流苏安静躺在里?头。
“咦,这红穗子是做什么用的?”执骨伸出两根指头,将它拈了起来,眼中满是疑惑。
栈衣笑了笑,伸手拿过,拍拍执骨的肩:“蹲下?。”
执骨听话的扎了个马步,还不要脸的拍拍自己腰:“上来,哥哥背你。”
栈衣才懒的理他。
执骨作势把他往自己身上揽,又道:“猪八戒背媳妇儿喽!”
这话闭,空气僵硬了两秒,韩栈衣终是笑出了声:“骨头,你是猪吗?”
被自己的话臊的脸发红,执骨气的咬牙切齿。栈衣手快,几下?就给执骨扎好了那圈流苏,带他走到镜前:“好看吗。”
“好看!”
“喜欢吗。”
“喜欢!”
这一唱一和,也不知他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栈衣将他的脸摆正,迫使他看着镜子,然?后从自己的发中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条。执骨惊讶的睁大?了眼:“你也有?”
“恩。这叫同心苏,是无邪很远很远的地方?才有的手艺。这次回?去,遇到了位婆婆,她见我欢喜,特地给我编织了一对儿。”栈衣笑笑,将那一青一红的两条交织在一起,细细缠住。
执骨微微睁大?了眼睛,见那流苏上淡淡流转的光华,惊讶万分。
那流苏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远看不知,近看忽而发现那细若发绦的线上,竟编出了鸳鸯的模样。
执骨霎时脸就红了:“这……”
这两只鸳鸯,怎么那般缠绵模样!好不羞人?!
当然?,那都是假象。
执骨“这”了半天,钻研半天,皱眉问:“这两只离那么近,是在亲嘴儿吗?”
真不知他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栈衣无言……想?松开那两条流苏。可是这番一急,却越揪越紧。执骨催促他:“你快点?!我的头发!”
栈衣怕弄疼了他:“别乱动。”
执骨越扭越厉害,哎哟哎哟直叫唤,可是这几番微妙的动作,将二人?的距离骤然?缩短。
韩栈衣蓦地顿了动作,执骨也一样眨巴眨巴眼睛不敢动了。因为此刻,莫名的,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而因那流苏,这二人?突然?挨近了距离,就连那唇,都快近到了一处去。
执骨微微张了唇,想?说话,又无言。
少年清爽的味道直往彼此鼻子里?钻,想?忽略也无法?。
尤其是韩栈衣,素爱干净,那身体上悠悠的兰花香直挠的执骨气息紊乱。他见栈衣敛着眉没出声,便大?了胆子,勾住韩栈衣的脖子。
栈衣微微惊讶,抬起眼睛,便看见对他紧紧盯着的执骨。
骨头真是……目标明确啊。
他盯着栈衣柔嫩水灵的唇,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直看的韩栈衣抿了抿唇,实在羞的慌。
“我想?亲一口。”执骨如?是道。
“……”栈衣嘴巴张了张,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上红晕,被执骨这话弄的不知如?何接。
他比执骨略高些,见执骨殷切的眼神,心口上窜出一股不知名的火。
那方?铜镜中,映出身形修长?的影子。两位少年被绞织的流苏拉近了距离。
互相?凝望,带着些暧昧,带着些欢喜,带着些心底扑通扑通的小悸动。
这些年的距离从未像现在如?此近过,近到迫不及待。
韩栈衣小心又压抑着低下?了头,却被执骨抢先一步。
执骨力道有些重,撞的栈衣嘴唇发麻。
而不等他呼吸一口,口中突然?窜入滑腻柔软的舌。栈衣睁大?了眼睛,只听耳中轰隆隆的一阵响。
执骨闭上了眼睛,全身心投入。他的势头猛,霸道的侵入。栈衣温柔,怕伤了他,忍耐着每一丝动作。
可是熬到最后,终是败给了身上攀爬的小妖精。索性弃了脑中杂乱的思想?,将执骨吻的涨红了脸。
松开时,执骨深呼吸了好些口,惊吓的瞪着他:“往日我与?你在水中闭气时,怎么不见你能坚持这许久。”
栈衣捏住他的鼻头:“笨蛋,要呼吸啊。”
执骨郁闷的黑了脸:“我又没试过,怎么知道。”突然?,他转头瞪他:“你怎么知道的!”
被问的哑了声,栈衣望着他。见他有话忍住没说,执骨气的硬扯开发就要走,被栈衣拉住,他怎么甩都甩不开。
被他闹的不行,栈衣却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要怎么告诉骨头,在他熟睡时,自己曾偷亲过?
*
那次执骨气了好久,用了好些个大?鸡腿儿才把他哄好,这一日,他二人?又溜了出来,跑的远远儿的,迷路着进了一个怪异的村子。村子里?没什么秩序,乱的可以。多是些土匪,常干些不见光的买卖。就算是人?命,都可以随意?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