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分析出的结果,干净利落的划掉低概率区域,最终将排查范围锁定在了,一个直径不足一点五公里的小圈子里。
当然,眼下真实情况尤未可知,刘毅的判断是不是正确还需要印证。
但起码一组人可以先将最可疑的地方排查掉,发现并消灭了入侵之“敌”最好。
即使没有发现,也能给配合他么行动的两个机动营以缓冲时间。
让战士们把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渗透进来并且已经暴露了行踪的“蚂蚁”先解决掉,再回过头配合一组行动。
如此一来主次关系明了,时间和人力得到了最高效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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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县西北方向的山里,有一条名为尚溪的河流穿行于群山之间。
一条河之所以被冠上名“溪”的名字,是因为每年枯水季节它就是一条小溪,普通时节差不多是一条小河。
但在雨季里,就变成了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
七个分成两组,左岸四个右岸三个。彼此间拉着极大的距离,顶着太阳升起后地面反出的潮气,大大咧咧的穿行在山林之间。
这么豪横是因为这里眼下还是蓝方的绝对主场,红方那五个小子就算发现了他们都行踪,能做得也只是极尽躲藏之能。
换句话说就是,既看到了老子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老实儿闷着,有屁都得硬憋着。
所以,刘毅七人的策略就是大大方方的找,发现异常也假装没看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研究该如何解决对方。
直线距离一点五公里,即使是山林地貌穿行一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刘毅七人有意的压着速度,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成穿越。
重新汇合到一起汇总了下,居然毛线发现都没有。
别说红方五个人的身影了,连他们留下的痕迹都没找到。
七个人不信邪,交换位置后又重新梳了一遍。
依然没有任何收获后,刘毅把他所处的位置定位成集合点。
刘毅的位置是一处瀑布下的水潭,离的较近的猎犬和狗剩子先后赶到,按照刘毅的指令,在水潭两侧仔细的搜索起来。
就眼下的情况看,如果之前的判断没有问题,红方五人只有借助溪流穿插,才可能做到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这里有处瀑布,他们就算踩着溪水逆流而上,走到这个位置,也必须脱离水道,绕到瀑布上方才能继续之前的动作。
也就是说,水潭两侧到瀑布上方,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行进间留下的痕迹。
刘毅先在溪流左侧搜寻了一番,除了为数不多的,一看就是几天前甚至更久时的足迹外,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喝光了水壶里的水,绕回瀑布下方蹲到水潭边上用滤水器滤水。
另一面,猎犬和狗剩子两个探查完溪流右侧。
猎犬冲刘毅摇了摇头,狗剩子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说:“有一些小孩儿留下的脚印,时间肯定超过一天了。”
刘毅点了点头,水潭这一块儿的水流相对平缓,是个捞鱼玩闹的好地方。
下口那面还能看到拦坝架网的痕迹,和不少被遗弃的死鱼,但都是一两天以前留下的。
滤水器的效率不高,刘毅在水边儿蹲了差不多五分钟水壶才勉强装了半壶,远点的夜龙和麋鹿也赶来汇合。
麋鹿的水早就喝光了,见刘毅好像已经滤了不少水,就凑到旁边儿嘿嘿的傻笑。
刘毅瞅了他一眼,把刚滤的半瓶水递给他。
就在麋鹿接过水壶的一瞬,刘毅心头忽然生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警兆。
同时,脑门正中间一阵隐隐的发麻。
接着发麻的点开始慢慢下移,鼻子……嘴唇……脖子……胸口……
刘毅非常清楚,自己已经被枪口锁定了。
只是对方基本没什么杀意,所以神经在异常生物电的干扰下,作出的应激反应很弱。
眼看着狸猫和猴子也相继赶了过来,便扬声说:“看来不是这一片儿。抓紧时间休息一会,然后咱们去西面,沿着97高地南侧的水道搜。”
一帮人脑子都很快,刘毅莫名其妙的话一出口,大伙儿全都认真的应声。
唯独正喝水的麋鹿没转过弯儿来,把水壶还给刘毅的时候说道:“97高地南面的水道比尚溪还急,水里根本站不住人。”
刘毅真想一巴掌把傻小子给拍水潭里,但也仅仅是脑子里想一想。
面上不露声色,一边用滤水器继续滤水,一边说:“谁说急就站不住人了,一个人站不住,五个人搭架子走也站不住?”
麋鹿依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觉得刘毅说的有道理。
水流再急,也架不住红方五个人齐心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