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央打电话给纯看她有没有准备好,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睡意,不过已经坐在了轻轨的候车站。放下心来的央只说了一句“到了那边不要乱跑在车站等我”就挂了电话出发。
比赛场地是一个网球公园,球场都被编了号。立海的比赛场地是在A区1号球场,距离入口很近。汇合后的纯和央赶到时,常年眯着眼睛的柳以一记漂亮的直球为立海的第一场比赛画下了完胜的句点。
“多么逆天的球速啊,牛顿他老人家死也不会闭眼的。”纯看着最后一球压点飞过的地方,塑胶地面上被砸出的痕迹还没有消失。她猜测不出柳用了多大的力气在球上施加了多少旋转,也懒得去做。换做以前一定会很热衷吧?
央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干嘛一副难受地要死的表情啊,这样让人很不爽诶,好歹赢了嘛。”
“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么?”
纯一副“原本我以为我隐藏地很好”的意外神色让央头疼地扶额,难道真没人告诉纯她有什么事都是写在脸上的么?央点点头:“是,非常明显。”
“嘛,我并不介意两位继续在这聊天,但是我们要暂时离开这里。下场比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啊噗哩。”
忽然在旁边出现的声音让纯和央都看过去。仅仅在两米之外,仁王雅治抬起手臂到肩膀的高度支撑着身体的全部重量靠着铁丝网,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头发的颜色亮的格外扎眼,阴影之中年轻的面庞却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我们你们一起行动没关系么?”央指了指场外狂热的粉丝团,示意她们怎么办。
“没关系,我又不认识她们。”仁王雅治凉薄的性情在这时体现地淋漓尽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外热内冷型的人。纵然平时对所有的女性比起其他队员来都来的热情,但是说不定他是他们中对那些人最无感的那个。
对于仁王在不经意间散发的冷漠气质央还有些接受不能,早就习以为常的纯把便当塞到他手中:“那就麻烦带路了,死狐狸。”
“前面敬语后面绰号的表达方式很奇怪啊笨兔子……”接下来的那句“自己的便当自己拿”在看到纯手中的另一盒便当后消失无踪,仁王挑了挑眉,笑容忽然就灿烂起来:“那么,昨天逼着我答应今天绝对不要带便当,是为了这个么?”
望着纯微微下垂的眼睑和忽然攥紧的手,仁王的笑容更盛。不等纯回答他就转过了身:“那么现在,先跟我来去找比吕他们吧。”
央的手抖了抖,但还是跟了上去。
眼角的余光瞥向对纯的话很是心不在焉回答也总是慢半拍的央,仁王想到之前好友在看到妹妹时反光的眼镜,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看来这两兄妹还有鲜为人知的故事啊,他虽然不是什么八卦的人想要知道内幕,但是对于看戏和戏弄比吕士这两件事还是很热衷的。
赛场之内的柳生忽然觉得背后一阵恶寒,连柳的分析都听漏了两句。他还没想明白这种感觉来源于何,就看到仁王带着央和她的朋友走了过来。视线移到她手中与自己今早在桌子上拿的相似的便当盒上,柳生忽然想到今天的便当大概不是母亲而是央准备的,毕竟母亲不知道央也会来,也一定不会准备两份便当。
想明白这一点柳生忍不住弯弯唇角,虽然是很小的弧度,但却让他俊秀的脸显得更加精致:“早上好,央。”
“……嗯,早上好。”称呼卡在嗓子里,难受地让人想要一吐为快。央看着温暖阳光下笑容清浅的柳生,如鲠在喉的感觉又一次席卷而来。她觉得,自己迟早窒息而死。
纯看看柳生,又看看央,忽然觉得这两人身边似乎有一个旁人都无法插足的强大气场。她忍不住从央身后退开半步,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来。直到肩上对了一只手,她才稳住身形。
“雅治?”“比吕很爱惜妹妹的。”拿着便当的仁王露出一个微笑,“所以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