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佑云收起戒备,嘴角含笑轻摇纸扇。
“不去追?”李感言好奇问道。
“既然知道了在这,便是再也逃不出了。”纸扇折起来紧紧的握在手中,严佑云胸有成竹道。
见到双方停了手,厉撼霆虽意犹未尽,仍知趣的挪走了椅子,踱到了严佑云身边,笑道:“既然云王爷已经见过了,可是…
“还要烦请厉当家带路。”
“带路?”
“难道本王不应知晓,师姑如今居住的环境?”
望着言笑晏晏说的好似理所应当事情的严佑云,厉撼霆挫败的认了。
他实在无法违背,自从年后,云王府便一直来人不断问询苏娴的情况,而今也不知听谁说苏娴回来了,云王爷直接上门指名道姓见人了。
“不急,慢着走就是了。”
“倒不知王爷与苏娴师出同门。”看着脚步轻快,浑身透露着喜悦,而不自知的严佑云,厉撼霆试探问道。
“也算不得同门,不过是自小长在了一起罢了。”
但你喊她为师姑。
厉撼霆心内实在好奇,只能硬生生继续忍下来。
之前他不是没有遣人打听过苏娴,然而仅凭着一个名字在江湖上实在是打听不到什么,已是心存疑惑的不行。
而今有着云王爷这条线,若是再遣人打听,必定会知道苏娴的来历,但厉撼霆也没有用心存侥幸的认为不会被云王爷知晓。况且被云王爷知道了总归是不好,不如当面问呢。
“苏娴…”
斜睨了厉撼霆一眼,看清了他纳罕的眼神,严佑云嘴角勾起笑意:“或许你不知她,你总归知道她爹的。”
如此说,更是勾起了厉撼霆的好奇,目不转睛的望向严佑云,唯恐错过丝毫的细微末节。
“她爹是苏溪镇。”
“竟然是…”厉撼霆不敢相信的出神道。
谁人会不知苏溪镇呢。
相传苏溪镇与陛下识于微时,更曾将陛下救于水火之间,曾是皇上身边一等的带刀侍卫,后来官拜三品。是陛下在江湖中的一把刀,为皇上办了不少的案子,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不少江湖中的事。
苏溪镇一对双刀耍的舞舞生风,任凭是谁都不能近身,行走江湖的谁又没有听过苏溪镇的传奇呢。
“难怪苏娴的刀用的厉害。”厉撼霆发自肺腑的感慨着。
严佑云骄傲的笑着:“那是苏娴聪明,她的刀法是苏祁教的。”
苏娴出身竟然如此显贵…
严佑云看穿着严佑云掩饰的失魂落魄,虽然是不明白为什么,仍是得意的笑着。
“既是自小一同长大,云王爷与苏姑娘之间有什么隔阂误会,才会如此生分了。”
话说出口后,厉撼霆心内一惊,这话似乎有些过分了,忙低下头不敢被严佑云发现自己在琢磨。
“她心内有隔阂,我才要来寻她的。”
“云王爷如此意重,着实令我心生敬佩。”
“她是父皇指婚给我,未过门的妻。”
像是厌烦了虚以为蛇,严佑云对厉撼霆的话一笑置之泯然,神情中带着些许的羞涩,追寻着苏娴远走的方向,大步向前。
厉撼霆怔在了原地,以为自己要变成了呆滞的雕像,或变成了僵硬的木偶,又觉得惊的下巴要跌在地上了,迷瞪瞪的转头看着的背影,神情中写满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