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浮丘被他逼的后退一步:“可我也将你安排去了普通人家,虽不富裕,也能保你平安长大。”
萧言竣看着丽妃的手紧紧捏着连妍的手腕,而施浮丘正当殿被披露了一件风流韵事,他尚还不知问题的严重性,对着孔长辉斥道:“这种时候,你叫这么个人进殿干嘛,皇亲国戚的秘闻放到私底下不能处理吗?”
郭伟栋扭头向他看去,杏黄色的四龙纹袍,衬的他越发高岸贵气,即便此时面带愠怒,仍然俊美绝伦无可媲美。
“这么个人?”郭伟栋瞳孔微缩:“殿下愿不愿意承认,我这么个人,都是你的表弟呢。”
萧言竣对于他攀权附贵的模样很是厌恶,蹙了眉头沉声说道:“是不是,施将军私底下会处理,你先退到一旁。”
郭伟栋轻笑一声:“施将军?殿下叫的好生分啊,丽妃娘娘可是对我,以姑母自称呢。”
萧言竣此时方才察觉出了不对,若只是施浮丘的一笔风流韵事,即便闹出个私生子的丑闻,丽妃也不会将连妍的手腕不自知的掐的红里泛白。
施浮丘闻言也惊觉了这话的异常,丽妃对他以姑母自称?
丽妃和他联系过?
连自己都未曾追查过他过的如何,丽妃如何与他姑母相称?
“本宫不认识你。”丽妃对着郭伟栋柳眉竖起,翻脸无情的否认。
她说完眸光逼向施浮丘:“施将军,你自己的风流债自己处理,别让他胡乱咬人。”
施浮丘心中知道,此时无论谁真谁假,这个当口,都不能再让郭伟栋说下去。
他一念至此,伸手拉过郭伟栋的手腕就要将他拖拽出去。
“慢着。”萧梓穆伸手拦了一栏:“施将军,孔大人既然让他上来,就说明与通敌的案子有关,你眼下这么急不可耐的将他带走,难免让人揣测你的动机。”
施浮丘面色一冷:“七殿下不要信口胡说,事干重大,本……”
他话未说完,孔长辉应声接了下去:“既然施将军也知道干系重大,就不该拉扯本官的证人。”
施浮丘目光探询的看向郭伟栋,奈何郭伟栋只是余光翻了他一眼,便再未曾看他。
萧梓穆和孔长辉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施浮丘也没办法在此时将他强行拉下去,只能缓缓松开了手。
郭伟栋看着腕上的那一圈淤青,单勾了一抹冷笑:“我本是施将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因为娘亲出身青楼遭他不齿,顾不相认,将我寄养在军户之家,随了那家的郭姓,名字保留了母亲之前所取,名唤伟栋。到了可以从军的年龄,他将安排我入了赵家军潜伏。”
施浮丘听到此处连忙辩解:“我可从未让你做出过任何不利赵家军的事。”
郭伟栋抬眸看他,目光冰冷凌厉,阴霾弥漫:“两年前我回到京中祭拜已故亡母。施将军还记得那日子吗?你亲手掐死她的那天,八月四日,是她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