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初知道侯府隔壁搬来了月风挽,为了杜绝他心血来潮来侯府嚯嚯,夏初每夜都屏退了他人,甚至诓了江阎掩下了自己夜夜翻墙的事,不去传信给萧慕白知晓。
这夜,夏初驾轻就熟的从墙头跃下,紫萝已然候在那里多时,见了他后恭敬的行了一礼:“主子已经回来了。”
夏初扫了她一眼:“他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紫萝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夏初耸了耸肩,朝着月风挽的房间走去。
他第一次翻墙过来寻找月风挽之时,落下墙头不消片刻,便被严严实实围了起来,领头的那人便是紫萝。
紫萝看清他面容之时面色大变,又看见他腰间缀着的木牌瞳孔骤然缩小,立刻挥手示意旁人退下,恭敬的给他行了一礼。
夏初面露狐疑之色,紫萝看见他的样貌吃惊,他能理解。
毕竟在梁国的时候,紫萝知道他是素冉公主,如今见他从萧国的侯府里翻墙过来,那吃惊的程度,不亚于他在云栖院的屋内看见了月风挽。
夏初拽下那枚木牌握在手中,果然紫萝的面色又变了变。
这木牌是那日月风挽临走之时塞在他腰间的,当时他太过震惊月风挽说的话,也没注意何时塞的,待他后来发现之时,还信手摔在了地上骂道:“给的什么破玩意。”
最后还是秉文走了过去拾了起来,重新递给了他劝道:“这摄政王给的东西不要就还给他,这样丢了总归不大好。”
夏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做工精致,刻有月型浮雕,四周描有各种花卉,拿到鼻前嗅了嗅,还有股特殊异香。
他原本今夜带了过来是打算将这木牌还给他的,这玩意塞给他干嘛?
待他翻下墙头发现墙底遍布毒物,可经他落脚之处却四散退避而去,他可算明白了月风挽的那句话,‘这墙若是别人来翻,丢了性命可不能怨我’是什么意思。
夏初当时以为这块木牌是避毒之物,直到片刻之后被多人围剿,紫萝从人群中走出来,看见这块木牌的反应,他才惊觉这块木牌不简单。
夏初对着紫萝扬了扬手中的木牌,试着下令:“带我去见月风挽。”
紫萝听他不以为意的叫出摄政王的名讳,身子僵了一僵,恭敬的行了一礼应了声是。
他将木牌绕在指间转着圈把玩,一路畅通无阻的尾随着紫萝前行,但凡见到他的人皆是驻足行礼姿态恭敬。
夏初挑眉一一扫过他们,心中感慨,月风挽这是把手下都带过来了,要迁徙啊?
正当他心中默数着人数之时,紫萝带着他进了一座院落,来到一处房门前。
“你带了谁……”飞廉看见紫萝十分恭敬的请了一个人进院落,便是好奇的迎了上来,嬉笑着打招呼,话说了一半看见夏初的脸,面色和刚才的紫萝一般无二,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余光瞥到了他手中的令牌,立刻端正的行了一礼。
“不用客气,都是老熟人了。”夏初口吻戏谑,抬起手来准备拍拍他的肩膀以示热络。
飞廉低着头鞠着身子,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慌忙往后退了退,夏初抬起的手落了个空,他挑眉上前一步,飞廉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夏初玩心兴起,又逼近了两步,飞廉迅速撤了三步。
一旁的紫萝见他还要抬脚,在旁开口道:“主子在里面。”
夏初这才收住了脚转身,走了两步又扭头看向一脸惊悸的飞廉:“我还能比你家主子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