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澜原本被萧慕白揶到了现在,刚刚又被他阴了一道险些扑倒在地,嘴里含着卑鄙无耻,抬头正要脱口而出,却被手捧一只玉兰花河灯的蓝羽樱给惊在了那里。
“我知道你为何天天送我玉兰花了。”蓝羽樱举着那只玉兰花河灯,往愣神的许温澜面前送了一送,她的声音带着别样的韵味婉约,一双盈着情意的双瞳因为心中羞赧而略微下移飘忽。
许温澜嗅到了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看着身前的女子戴着湖蓝色的面纱,肌肤胜雪和手捧的那只玉兰花河灯交相映辉,越发清冷迷人醉他心神。
“许温澜,我让萧慕白拖住你,是为了去寻梓穆给蓝蓝画一幅玉兰花,好让摊主制成河灯,全是给你的惊喜,你还如此不识好歹。”夏初见他呆若木鸡,学着萧慕白的模样在他额上敲了一记暴栗。
蓝羽樱心疼的剜了夏初一眼,夏初撇了撇嘴走到萧慕白的身旁‘啧’了两声:“不是说许温澜红粉遍布京城,就这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男人,是怎么忽悠到那些姑娘芳心的?”
萧慕白捏了捏眉心:“许是心中越加欢喜,反而越发不知该如何表达。”
夏初听了这话扭头挑眉看他,附耳上前压低了声音道:“那墨王殿下对着我这么能言善道,岂不是心中十分不喜?”
萧慕白扬手就想给他一个暴栗,握拳的手抬到他的额上终是不忍,转而伸出食指在他眉心轻点一下才道:“你仔细想想,我们起初那会,我可有对你能言善道。”
夏初左手托腮右手环胸,呈着一副思考的模样细细想来。
好像最初的那会,别说能言善道了,萧慕白总是莫名其妙便动了怒,十天半月不说话那都是家常便饭。
“你们男人,可真是麻烦。”夏初小声嘟囔。
萧慕白闻言忽然凑上前去,在她的耳畔低语:“余生漫漫,王妃以后有大把时间细细体会本王有多麻烦。”
夏初感觉到耳畔上有些许轻微的触感,应是萧慕白说话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触动着她的感官,面色须臾之间绯红一片,眼角的余光瞥向萧慕白,见他却是面色如常清冷孤傲,只是微微忍笑紧绷的唇角,显得下颚线条不似往常那般冷硬,反倒整个人犹如走出了墨画变得越发生动。
夏初心中想着,他身边的这位主,才是正儿八经说情话的一把好手,反倒是受着京中姑娘追捧的许温澜。
直到现在,还是握着蓝羽樱的手腕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许温澜被夏初赏了一记暴栗之后,总算回过神来,却也只是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嘴角嚅嗫了半天也没发出声音。
最后连带着萧梓穆都看不下去了,对着许温澜道:“许公子,你倒是将河灯接过去,蓝姑娘的手腕都该被你掐红了。”
许温澜这才骤然放开,手足无措的接过花灯。
这一幕看的夏初又是撇了撇嘴,可落在了蓝羽樱的眼中,却是觉得他分外可爱。
“你,你可喜欢这个名字?”许温澜摩挲着手中那只河灯,心中有些忐忑。
“许温澜,梓穆的画可是千金难求,你可不能这么糟蹋。”夏初看着许温澜在这么拈下去,那朵玉兰花的花瓣都能被他搓穿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