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很,估计一轮下来也就能剩个十余人左右。”夏初噙着笑意,说的信誓旦旦。
萧慕白看着他一双纤细修长的双手若有所思,主礼之人宣布第一轮比的是投针验巧,每位姑娘对应自己的号码从后台取出一盆水来。
赵兴文看着她们从后台而出,小心翼翼双手捧盆,走的极为轻巧。
细细看去,那盆里的水面上竟有一层薄膜状的东西,他心中好奇便对着许温澜问道:“这是何物?”
许温澜总算有了卖弄的机会,折扇一挥对着他指点:“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这是一盆鸳鸯水。”
师忠飞来了兴趣,也跟着问道:“这又是来自哪个传闻?”
许温澜摇了摇手中折扇,鬓角的发丝随之上下舞动,衬得他英俊的面庞越发生动:“此话差矣,并非传闻。所谓‘鸳鸯水’就是提前一晚取半盆水,这鸳鸯水可以是白天和夜晚取得水混合,又或者是河水和井水混合而成倒在盆里。”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称赞奇思妙想,赵兴文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上面那层东西又是什么?”
许温澜一合折扇,指了指离的最近那盆水上飘着的那层薄膜:“水在盆里露天一夜加上七夕白天晒上一天,水面就会依稀生成薄膜状物质。这时候拿缝衣针轻轻放在水面,针浮在膜状物质上,观察针在盆地的倒影,针影如果是笔直的一条,即是乞巧失败,如果针影形成各种形状,或弯曲、或一头粗一头细、或是其他图形,便是得巧。”
赵兴文听的云里雾里不是很懂,却仍然心中觉得莫名厉害:“我在韩阳之时便听闻京城四大才子,一直好奇为何你能独占一席,眼下倒是服气了。”
许温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本公子的才名是琴,算了,琴棋书画你是一窍不通,也不知霍家小姐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赵兴文被怼了一句却毫无还嘴之力,他一介武夫哪里通晓这些,你要是跟他探讨兵法骑射,他倒是能跟你挑灯辩个一宿。
是以,赵兴文面带羞赧尴笑连连,叉了个话题:“这也没什么好比的吧,纯粹就是靠运气啊。”
许温澜收了嬉闹的神色,略带紧张的说了声:“放了。”
只见约莫快两百位姑娘先后拾起一根针来,轻轻放在了水面上,有的姑娘过于紧张,稍稍用力,针尖率先落了下去,刺破薄膜便是应声落入盆底率先出局。
剩下的那些,经过筛查,但凡针影在盆地显现了笔直一条也判出了局。
不消一会儿的工夫,一半的姑娘面带羞色捧着盆下了台。
台下的赵兴文、许温澜、苏浅安和秉文,在她们放针的时候也是不由自主秉住了呼吸,直到看见银针漂浮在水面之上,这才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筛查的人依次走了过去,他们那口气便是又提了起来,许温澜和秉文小手握到了一起,赵兴文和苏浅安也是握到了一起,余下的师忠飞等人,看着他们四人诡异的画面,比台上的姑娘还要紧张不由失笑出声。
萧慕白看着夏初毫不担忧的脸,只是一昧关注着敖登格日乐,也是附到他的耳边浅笑一声道。
“刚才与她们击掌之时,你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