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坤时不时从轿中传出的谩骂之声,茗湘苑一侧的墙后探出了四个脑袋,依次是焦什、师忠飞、许温澜和秉文。
四人见他们的轿子渐行渐远,终于憋不住齐声笑了出来。
“这主意真馊,你两谁想出来的?”师忠飞本来还在前厅招呼着所剩不多的宾客,被焦什连拉带拽的拖了过来看戏。
本来他见着秉文和许温澜趴在墙角边,还纳闷的开口询问:“你两搁这干嘛呢?”
许温澜一把捂上他的嘴,秉文伸手将他的身子给拽了进来,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人便挨着墙角探头等着。
秉文听及师忠飞问起,便指了指许温澜。
许温澜拿折扇推开他的手出言辩驳:“你可别诬赖我。”
秉文这时闻到焦什身上隐隐还有些味道,便嫌弃的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再去洗洗。
焦什委屈的扁了扁嘴,一边嘀咕着“还不是你让我去掏的马粪”一边去清洗。
许温澜正好赖在了秉文身上对着师忠飞道:“你听见了,乃是秉文吩咐。”
师忠飞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看向秉文的眼色便带了丝异样。
秉文气结,伸手便要去抓许温澜,被他灵活的避开一撩披散的长发,折扇潇洒的挥开向着远处走去,甚至还倜傥的背对着他两挥了挥手告辞,徒留师忠飞对着秉文笑的意味深长。
秉文慌忙解释:“不是我……”
师忠飞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我信。”
秉文皱巴着一张脸追在师忠飞的身后百口莫辩:“真不是我……”
师忠飞故作认真的对着他回道:“我信!我真信!”
说完到底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明宜将杜坤送回了丞相府后,便着手开始排查起今日所有可能靠近轿子的嫌疑人。
杜坤回了丞相府后却是足足洗了十几遍,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带着味。
杜翰飞早上起来睁开双眼之时本来心情极好,起身后听见了明宜汇报的这个消息,一张老脸顿时气的铁青一片。
敢这么糟蹋他的儿子,若然是抓住了必然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杜翰飞带着阴郁的心情去上了早朝,太和殿上来人传上了急报。
皇上看了折子后面色大变,一掌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将折子扔在了鞠大人的身上。
鞠大人不知所以诚惶诚恐的捡了起来,翻开一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跪在地上绝望的喊着:“老臣罪不可恕。”
皇上雷霆震怒的看着鞠大人,其余一干人等大气也不敢出。
局面一时僵在那里,众臣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将皇上气成了这般模样,最后还是吴太傅走了过去,将折子捡起来翻看了起来,待他看完也是震惊在了原地,嘴里呢喃着:“这不可能吧。”
大臣们这时就更为好奇了,可是谁也不敢蹭上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