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一股白雾喷涌而出,结结实实,滋了林慕一脸。
“狐臭?”
苏沫笑颜不改,拿着手里的阻隔剂,就像拿起了某种防狼武器,一下又一下的,对着林慕的脸猛喷。
“你再给我说一遍来,我有什么?”
“呸呸……”林慕挥手,驱散着袭来的白雾。
阻隔剂不伤眼,只是落到嘴里发着苦,空气里都飘散着柠檬的香气。
“你干嘛,这什么玩意啊,空气清新剂吗?”
“空气清新剂?”苏沫真服了,这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的生理课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是阻隔剂!你知不知道自己易感期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是信息素,你知不知道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有多危险!”
一连三问,可算是把林慕点醒了!
感情这莫名的暴躁就是因为易感期?
她也冤啊!原身那点生理知识对她而言就像看电影,你能指望男性对女性每月的‘亲戚’感同身受吗?
不能啊!知道归知道,又不知道来时的前兆,也不知道来时的感觉,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啊。
“那个……对不起啊……”林慕低着头,怂怂的认错,难得的乖顺。
苏沫的脸色不太好,阻隔剂虽然盖住了alpha的信息素,但被引动的情热却不是那么容易能驱散的。
“这是阻隔剂,每天出来都给我喷上,这是阻隔贴,给我贴在你腺体上,什么时候易感期结束,什么时候摘。”
把东西全部甩到林慕手上,还得客串一把生理老师手把手的教着用,教完后,苏沫也没了耐心。
“现在,给我拿上这些东西,滚出去!”
难得用上一回重词,可见这次真的气到了。
林慕抱着东西,灰溜溜的准备遁走,临了又想到了什么,怯怯发言。
“那个……洗澡也不能摘吗?”
“滚!”
抱枕从床上飞出,可惜刚到半路就无力坠下,林慕抱着东西的手一紧,不敢再问了,麻溜出门。
随着关门声响起,苏沫瘫倒在床上,捂着滚烫的额头。
该死的傻a!
此刻她的心里既有愤怒,又有些……恐惧!
她怕了!
生理常识为零的傻a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她身边炸开,今天好在是清醒了过来,但往后要是清醒不过来呢?
她咬着唇,眸中闪过几许复杂,掏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描述完今天的遭遇后,又问了一句。
“你觉得,什么样的alpha才会一点生理常识都没有,甚至就连自己的易感期来了都意识不到呢?”
林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被讨论得多了,总有那么两句随风飘到了她耳朵里。
她目不斜视,小声同苏沫显摆。
“她们说我是什么家的公子呢……”
二哈嘴角勾起,得意的都快翘尾巴了,苏沫不动声色,借着交错的手臂掩饰,另一只手熟稔的落到她腰侧,精准的掐住一块软肉,狠狠一拧。
“唔,嘶……”alpha倒抽了一口凉气。
“给我绷住咯,别露出你那副傻憨憨的表情。”
“哪里傻了!你这是污蔑!”林慕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间蹦出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自打上回宵夜那一脚后,就开始习惯性的对她‘动手动脚’,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动,虽然大多数情况不疼不痒吧,但总有被她戳中死穴的时候,就好比现在,腰上的肉多软啊,拧一下那是真的疼。
“哪里都傻,傻a!”苏沫嘴上吐槽着,但手上却安抚性的揉了揉,给即将炸毛的二哈顺毛。
她也认命了,自打那声姐妹出来后,她已经没办法把林慕当个正常alpha看了,只当自己多了个好姐妹,好闺蜜,还别说,有人跟她拌嘴斗气的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没事逗逗傻a总能收获点新奇的快乐。
“哟,这不是我们苏河的头牌嘛,什么风把你吹到公司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头牌这个词近乎是把苏沫比作古代那些青楼戏子一样,尽显轻蔑。
正在等电梯的两人对视一眼,收拢了手上的小动作一致对外。
“自家的公司我还来不得了?怎么,何继业,还没掌权,就想跟我耍威风了?”
两人回身,正对上那个嬉皮笑脸的男性alpha,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站没站相。
“瞧你说的,你可是我亲姐,我护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你耍威风呢。”说着他整了整松松垮垮的衣领,挑了挑眉,“不过,姐姐你毕竟是个omega,经营公司这种事还是交给我这个alpha来比较好,omega就该有omega的样子,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就行,别整天想着争权夺利这种不切实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