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巴瘪了瘪嘴,眼里晶莹闪烁,干脆仰起头,准备大声嚎哭。
“行了啊我说,等我洗完再给你洗。”加西亚传出一道声音,头疼不已。
半个小时后,加西亚裹着浴巾,放了一缸清水,把虎巴丢了进去。
看着里面那个落汤鸡一样欢乐游动的“狸花猫”,加西亚冷笑了两声,一个小型慢速龙卷风在手中成型,被她轻轻放进了浴缸里,瞬间变成了“龙吸水”。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搅动了起来,虎巴像个丢进洗衣机的毛绒玩具一般,不受控制地在里面转着圈。
“喵呜!”虎巴欢乐地叫了起来,“再快点呀~”
加西亚挑了挑眉,干脆挤了一点沐浴液进去,龙吸水里立刻变成了泡泡的海洋。
“啊呀呀噢噫噢”
“呼噜呼噜呼噜”
左三圈,右三圈,虎巴像个毛绒毯子被卷来卷去,扭曲得变了形,偏偏它在里面还欢乐得很。
20分钟后,加西亚撤去了龙卷风,没毛猫·虎巴晕头转向地掉了下来,被加西亚心软揽在怀里。
小家伙毛贴着皮,小腿还在胡乱弹着,湿漉漉的小鼻子在加西亚锁骨上乱拱,尖利的爪子虽然有所收敛,还是把加西亚的浴巾给瞬间撕扯开来。
“!!!”加西亚单手拽住岌岌可危的浴巾,另一只手捏着虎巴的后颈扯开,有心想丢开,又怕它摔到冰冷的地面上会疼。
“呜呜呜,西亚,抱~”
“抱你个头,把你的爪子收起来,要不然我就帮你卸了。”
加西亚恼道。
“呜呜呜,你还是不是女生?一点都不温柔!”
虎巴的腰一扭,直接弯了180度一脚蹬开加西亚的手,气哄哄地奔了出去。
这一夜就在虎巴和加西亚的互相别头中度过。
第二天醒来,加西亚的被子已经变成了拖把条,鹅绒内胆飘满了整间屋子。
加西亚面无表情地盯着墙角,那里虎巴正昂着头,一脸强撑着不服输的表情。
“西亚!你在吗?”
方雪芸一早醒来时还懵懂着,直到想起了睡前那梦幻的交谈,立刻衣服都没换地奔到加西亚房间。
“咣!”
一人一猫扭过头,看着几乎是踹门而入的方雪芸,满脸莫名。
“宝宝,昨晚是不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方雪芸一个激动,把罗西亚的乳名都叫出来了,满脸惊慌无措。
“什么事都没发生啊。”加西亚淡定地跳下床。
“噢......我就知道,大概是我在做梦吧~”
方雪芸松了口气,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加西亚看了她一眼,套上拖鞋,单手撑在床上,“唰”的一下连被单加床架收了个干净彻底。
虎巴脚下一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方雪芸安抚的动作戛然而止,微笑的表情再次僵住了,良久,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问:
“宝宝~?”
“醒醒,该搬家了。”面无表情的加西亚大踏步走出门。
清晨的红缨山笼罩在一片金色霞光里,除了隐约的鸟鸣声、狗啸声,很久才能听到汽车驶过的声音。
方家后花园的植物们被“辣手摧花”的加西亚一盆盆收了起来,身后不时传来方雪芸紧张的叫声:
“小心小心,妈妈养了好久的!”
“西亚你那个空间里有没有空气啊?妈妈的花可不能有事啊!”
“哎呀,这些鹅卵石妈妈也好喜欢的,都带着哦,一个都不能落下。”
“还有这些土。”
“还有,还有......”
“......”加西亚被支派着当搬家工人,一身寒气都要凝结成冰了,偏偏方雪芸丁点没有察觉。
刚才的不可置信呢?无神论者呢?
方雪芸的神经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柔弱的时候堪比黛玉,彪悍起来又不让李逵,能伸能缩、收放自如。
加西亚也不禁叹一句,傻人有傻福,有她这么好的女儿,那得是八辈子修来的吧?
两人一虎刚走出大门,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黑色防弹车,也不知道是怎么过了安保亭进来的。
“虚空前辈!老爷命我来接您和您的家人去新的住处。那里已经连夜收拾妥当,您随时可以拧包入住。”
几位黑色西装墨镜的大汉看到她们出门,立刻气势磅礴地跳下车来,齐唰唰地90度弯腰。
加西亚和虎巴都没什么感觉,但这一幕给方雪芸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西亚!”
秒怂的方雪芸跳到加西亚身后,“黑......黑|社|会?!”
加西亚低下头看向虎巴:我妈在说什么?
虎巴翻了个白眼:她说她害怕。
“......”加西亚思考了1秒钟,头转向前方,一道细微的尘环弹射而出,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那群人撞退了好几步。
这已经是她最轻的力道了。
如同儿戏一般,伸手扒拉了一下别的小朋友,一巴掌掀翻,然后回过头看向方妈,道:
“不用怕,他们很弱。”
作者有话要说:“!!!”黑衣人: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这个家搬得轻松加愉快,最后唯一需要挪动的只剩下了车库里方妈的两辆豪华轿车。
3辆车开过w市正喧闹起来的大街,1个小时的路硬生生开了1个半小时才来到了目的地。如果加西亚记错,这个地方位于郑家老宅西边,大约只有2公里的距离。
南临湖泊,西面是郑家成片的别墅,东北方向背靠大山。足足占地800多平方公里。
一样的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比起郑家老宅却多了不少现代气息,显得自然随心又简洁大气。
“西亚......这,都是我们的?”方雪芸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