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靠近她,细细观察,心脏蓦地一痛,她哭,他会不心疼么。
但不能心软。
闻晏拿起二十两银子,“再给你一个翻本的机会,要吗?”
林宝绒想回绝,但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收入他人囊中,心里不是滋味,没了二十两,今后连胭脂铺都周转不开。
闻晏又问了一边:“要吗?”
林宝绒发出自己都听不真切的声音,“要。”
闻晏拍拍手,仆人抬上一整箱燕支。
闻晏在她耳边轻声道:“让仆人给你抬回去,不收你辛苦钱。”
林宝绒瞪他,这人,好生卑鄙。
半月后,她带着调制好的胭脂水粉来到闻晏面前。
闻晏给出的答复是——
不满意。
重调。
又半月,再次被退货。
林家父女苦不堪言。
林修意气咻咻去找闻晏评理,问他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他们父女。
闻晏不咸不淡,“你我无仇无怨,我刁难你们作甚?”
林修意哑然,是啊,一方巨贾,会刁难他么?
显然不会。
闻晏拍拍他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跟他讲道理。
林修意调配胭脂水粉的方子老套,即便做工再精细,也调不出好的颜色。
闻晏给了他一份独家秘方。
说是,白送的。
林修意半信半疑,回去研制了几天,果真调配出了极为好看的颜色,他欣喜,拉着闻晏去喝酒,算作酬谢。
酒足饭饱,他还带着闻晏回了自己家。
林宝绒看见闻晏堵在门口时,整个人是慌的。
林修意有些醉,笑呵呵盯着闻晏,好像,很满意这个人。
他困得只想睡觉,竟窝在一旁睡着了。
林宝绒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总之,三更半夜的,必须逐客。
她色厉内荏,没多少威胁力。
闻晏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林宝绒:“夜深了,闻老板请回。”
闻晏看眼天色,“是很晚了,我花精力陪你爹喝酒,又教他研制新配方,这笔账,你来还。”
说罢,攥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屋外带。
林宝绒扣住门框,“你做甚?”
她是真的怕了。
因为这个男人不止对她图谋不轨,还一身酒气。
闻晏不理她的抗拒,把人拉进偏房,砰一声关上门,环视一圈,对比前世的林府,真是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心中隐隐的痛。
他的女人,受了不少苦吧。
林宝绒看他堵在门口,退到窗边,想跳出去,被男人拦腰抱住,抵在破旧的木桌上。
四目相对,一个惊恐不知所措,一个眼眸炙热如火。
男人酒气很重,喷薄在她脸上,“你的乳名叫什么?”
林宝绒抵在桌沿上,避无可避,向后仰起脖颈,避开他的靠近。
殊不知,他爱死了她这个动作。
他声音逐渐暗哑,“告诉我,你叫什么?”
“林宝绒。”
“乳名。”
林宝绒不答。
闻晏俯身靠近她,快贴到一起了。
林宝绒推他,“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却惹来男人连连不断的笑,笑声醇厚,勾人的很。
他盯着她的脖子,“那你喊吧。”
林宝绒气的不轻,强作镇定,“你图什么?”
他咬着字回答:“图,你。”
话落,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拉近自己,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