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咀边道:“是你欠了我的,哼!”
“行行行,我欠姐姐的。”林宝绒又递过去一个肉丸子。
齐小郁冷脸,“你喂猪呢?”
林宝绒:“不是怕姐姐饿瘦了么。”
“哼。”
林宝绒笑笑。
齐尚书进屋,对女儿一顿臭骂,齐小郁躲在林宝绒身后,推推林宝绒。
林宝绒劝了齐尚书一会儿,齐尚书语气稍缓,对女儿道:“什么时候女子学堂修缮完,什么时候放你出屋,这段日子,你就面壁思过吧!”
齐小郁低着头,不往心里去。
林宝绒准备回府,齐小郁拽住她,“我想吃东街铺子的蝴蝶酥。”
“好。”
“我脸上起皮了,再帮我去城东胭脂铺买盒桃花脂。”
“好。”
齐小郁心里过意不去,努努鼻子,“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啊。”
林宝绒笑笑,没有解释,或许是经历过一世,人变得豁达了吧。
闻府。
尤氏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林宝绒时常带着胞弟去郊外私会男人,又听说她要进国子监教书,颇有微词。
女儿家怎么好去抛头露面。
等林宝绒过来时,尤氏话里话外点了几次,林宝绒冰雪聪明,怎会听不懂。
她想跟尤氏好好谈谈,又觉得没相处到那个份儿上,便歇了心思。
尤氏也不想听她解释,只希望她能安分一些,嫁过来后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不过,媳妇没过门,她也不好多说,于是冲着儿子抱怨,儿子不理,她就拉着管家抱怨。
管家心里向着林宝绒,说出的话不合尤氏心意,尤氏只能对着昏迷不醒的闻成彬抱怨。
书房。
林宝绒站在盆栽前,心不在焉地浇水。
闻晏走到她身后,把人捞进怀里,“想什么呢?”
林宝绒放下洒水壶,搂住他,闷声道:“尤夫人不喜欢我。”
语气有些颓。
闻晏好笑,像揉猫咪一样揉着她的头,“除了阿彬,没见我娘喜欢过谁,我和我爹都不受她待见。”
“......”
“别往心里去。”
林宝绒抬起头,下巴抵在他胸膛上,“我好笨,讨不到婆婆欢心。”
许是一声婆婆取悦了男人,闻晏勾唇,“讨你夫君欢心就成了。”
林宝绒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有点懊恼,窝在他怀里不吱声。
闻晏岔开话题,“我该换药了,你行吗?”
前几次,闻林宝绒要亲自给他换药,都被他拒绝了,这次能主动提起,林宝绒当然不会推拒。
准备好药膏和纱布,林宝绒执起铰剪,“脱...脱了吧。”
闻晏靠在湢浴的门上,像是没听清,“嗯?”
林宝绒低眸,不敢看他的眼睛,“换药。”
“嗯。”
然后,没然后了。
林宝绒知他是故意的,也不好意思当面拆穿,委婉道:“你脱了衣裳,我才能给你换药呀。”
这一次男人听懂了,懒懒“嗯”了一声,开始解腰侧的扣子,动作极为缓慢。
林宝绒心跳紊乱,背过去深呼吸。
闻晏将衣袍扔在浴桶沿上,“好了。”
林宝绒转过来,瞧了一眼,脑子“嗡”一下。
男人上身未着寸缕,宽肩窄腰,腹肌紧实,胸前缠着白色纱布,透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清瘦的男人,宽袍之下,竟这般......
林宝绒退了半步,惹得男人阵阵轻笑。
她有点恼,上前一步,剪开纱布,开始按部就班地换药,似乎心无旁骛,但染红的耳朵出卖了她。
闻晏依旧靠在门板上,凝睇她莹白的耳朵泛着淡淡的红,像霞光映在白雪之上。
“绒绒。”
林宝绒抬起眼帘,“疼了?”
她动作已经很轻了。
闻晏静静看着她。
敷上药膏后,林宝绒剪开一段纱布拿在手里,“你自己缠上吧。”
闻晏:“我够不到后背。”
林宝绒无奈,踮起脚帮他缠纱布,“转过去一下。”
闻晏照做,转过去背对她。
林宝绒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后腰上有道深深的疤痕,不禁疑惑,“你受过刀伤?”
疤痕在脊椎的左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闻晏没回答,等她系好纱布,才道:“小时候不听话,带着阿彬去镇上玩,把阿彬弄丢了,母亲发怒,用火钳打我,留下的。”
林宝绒听得心惊肉跳,若是再靠近脊椎几寸,许是整个人就残废了。
闻晏转过身面对她,伸手去扯浴桶上的衣衫,林宝绒忽然伸手,绕过他的腰,摸了摸疤痕的位置。
纤细的指尖触碰在了狰狞的疤痕上。
闻晏浑身一僵。
林宝绒没发觉,喃喃道:“当时很疼吧。”
她表情透露着浓浓的心疼。
闻晏反手覆在她手背上,“早过去了。”
林宝绒,“它疼。”
闻晏认真道:“它不疼。”
小姑娘拗劲儿上来,“它疼!”
闻晏:“嗯,它疼,你给它吹吹就不疼了。”
林宝绒:“......”
闻晏好整以暇看着她,“吹啊。”
林宝绒绝美的小脸泛起羞色,“不正经。”
闻晏掐她脸蛋,“小丫头,讲点儿道理。”
林宝绒仰头,“不许再说我小。”
闻晏挑眉,上下打量她,忽而邪肆一笑,“是不小。”
不......不小??
林宝绒品着他话里的意思,这一次,连脖子都红了。
她掰开他的手,揉揉脸蛋,掉转脚步要出湢浴,被男人伸手拦下。
闻晏指了指后腰上的疤痕,“你不管它了?”
“我怎么管?”
闻晏学着她的语气,“它疼。”
“......”
男人自己把自己逗乐了,又重复一遍,“它疼。”
林宝绒蹙眉,“它不疼。”
两人像调换了位置。
闻晏揽住她的腰,“这里有没有?”
林宝绒扭下腰,躲避他的手,“没...没有。”
男人的手一点点移动,扣住她的左侧腰窝,一下下挠痒痒。
林宝绒怕痒,扭的更厉害了,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痒.....咯咯咯......”
银铃般的笑声溢出唇畔。
闻晏觉得,姑娘的腰软的不可思议,有些爱不释手。
林宝绒被逗弄的快哭了,小幅度挣扎起来。
闻晏拦腰把她提溜起来,走出湢浴,把人压在美人塌上。
林宝绒感觉眼前一黑,闻晏俯身吻了过来。
她侧头。
吻落在她的脸上。
“怎么?”闻晏半撑起身子,凤眸染了几分认真。
林宝绒舔下唇瓣,由于紧张随口寻了一个借口:“白日不宣淫。”
闻晏捏住她下巴,眉眼间漾起魅色,“嗯?”
音调上扬,似审视,似挑.逗。
林宝绒盱了一眼门口,确定房门紧闭,才慢慢放松身子。
看她乖了,闻晏再次靠近,贴上她诱人的唇,一点点厮磨,磨的她想要讨饶。
林宝绒凝着屋顶,感受男人的唇逐渐向下,蔓延到脖颈,可能是嫌她的衣领碍事,没经她同意,抬手解了她颈间的盘扣。
林宝绒抓住衣领,不可置信看着他。
他刚刚的动作有点儿粗鲁。
闻晏眼底已经晕染异色,附在她耳边轻哄,“绒绒乖,松手。”
他知道自己越矩了,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极为过分,但他忍不住想要窥探她,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品尽她的沁甜。
君子之礼,似乎再也束缚不住他。
他后悔把婚期定在来年春天,想要现在就占有她。
她像雪山上的冰晶,熠熠发光,指引着他前行。
他很难想象,若是不小心失去她,自己会不会发疯。
一颗颗盘扣被解开,呈现出优美的鹅颈,雪一样白皙,细腻无暇。
闻晏嗅着她脖颈,辗转到一侧锁骨,脸埋在姑娘发间,咬了咬她的锁骨。
他的手迂回到她的前面,一点点试探,逐渐大胆,不顾她的战栗,变得肆无忌惮。
林宝绒有点疼,还有点害怕,唇齿间溢出了拒绝的话:“不要......”
闻晏听得清晰,闭闭眼,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没忍住,又亲了一下。
他坐起身,朝湢浴走去,倏然,手腕一紧。
林宝绒拉住他,有些无措,“淮之。”
男人漠着脸看她。
她咬了一下唇,不确定地问:“你生气了?”
闻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
林宝绒没松,怕他生气,她什么也不怕,就怕他不理她。
闻晏叹口气,耐心道:“我去洗一下。”
林宝绒:“我.....”
看她无辜又怜人的样子,男人喉咙一滚,默了默,笑道:“我去洗把脸,时候不早了,该送你回府了。”
林宝绒自他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部,“淮之。”
也不知姑娘怎么了,有点儿不安,又有点儿磨人。
闻晏调整呼吸,掐开她的手,转身看向她,这会儿冷静不少,好像也不需要去清凉一下了。
他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不知她为何会不安,“怎么了?”
林宝绒环住他的腰,闭眼道:“绒绒不想你不开心。”
闻晏无奈,她还是不了解男人的冲动,单纯的跟只小白兔似的,“别多想,我没有不开心。”
林宝绒勒紧手臂,紧紧拥着他,“那就好。”
闻晏哭笑不得,把她抱到塌上,按住她肩膀,“听话,我去换身衣裳,很快回来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三更奉上。
我太困了,周三的更新挪到晚上十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