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宝绒可怜巴巴仰头看他,“那你再多匀些精力教我,行吗?”
闻晏觉得她偎在脚边,跟只小白猫似的,拿起博古架上的书籍,敲了一下她的头顶。
“你不见得就抽中琴技。”
被男人忽然敲了一下,林宝绒觉得头皮发麻,抿唇装镇定。
闻晏瞥一眼书籍。
《女诫》。
啧。
将女诫放回博古架,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府了。”
“我送你。”
由于久坐,站起来时,林宝绒头晕,身子晃了下。
闻晏及时扶住她,她没站稳,倒进他怀里。
两人倚在博古架上,站姿怪异。
林宝绒腿麻的厉害,偏头看他,小脸瘪的通红,咬唇道:“腿...腿麻了。”
闻晏看她粉唇水润,脑海里浮现那天在马车里与她痴缠的画面,反应慢了半拍,“什么?”
“腿麻。”林宝绒试着站直,腿弯处疼的厉害。
闻晏了然,这哪里是腿麻,分明是抽筋了。
扶她坐在塌上,拿过引枕垫在她后腰上,蹲下来为她按摩。
动作太过亲昵,林宝绒承受不住,想要挣脱。
“别动。”
闻晏扣着她的腿,隔着衣料按揉她的腿弯,“好点么?”
林宝绒点头,脸红的能滴血,“好了,你快松开。”
闻晏一副正人君子相,怎么也不像是故意占便宜,林宝绒自然也不会那么想他,只当他是帮自己缓解疼痛,可这会儿站在窗前的林修意,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林修意回来,听说闻晏来府上送琴,于是过来瞧瞧,没想到瞧到这样一副昧色丛生的画面。
他抬手敲敲窗框。
被打扰的两人同时看过来,林宝绒低下头,羞的没法见人。
闻晏倒没表现出什么,缓缓站起身。
林修意哼一声,对闻晏道:“跟我来。”
闻晏自然不能拒绝,毕竟在人家地盘上“占”了人家白菜的便宜。
*
林府主客堂,林修意命人上了茶和点心。
闻晏坐在他下首边,饮了一口茶,才听林修意说道:“怎么,把林府当作自家了,想进后院就进后院,想和小女亲近就亲近?”
当他是摆设吗?
林修意是恼的,谁家的老父亲看见自己的白菜被拱了,能不恼?
但也知这段姻缘里,闺女才是恨嫁的那个,于是生出一股子无奈感。
闻晏放下茶盏,“是晚辈考虑不周。”
“哼。”林修意没好气,也没揪着不放,又问:“敢问令尊何时来京?”
“月末。”
“行吧,关于婚事的细节,等见了令尊,我们再谈,你...管好自己,别被燕燕莺莺迷昏了头。”
闻晏蹙眉,“晚辈不懂,请林尚书明示。”
林修意看他一本正经的请教,甚是无语,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啊。
如今,闻晏拿下北镇抚司的指挥权,成为风光无二的新贵,多少人想巴结他啊,寻机会给他塞女人的事,肯定不会少,他岂会不懂自己的暗示。
这小子,以前真是小看了他。
闷葫芦不是闷声不作为,而是惜字如金。
他啊,不声不响,就扼住了对手的要害。
当真是本事不小。
平心而论,林修意欣赏他的手腕和魄力,以前觉得他穷,怕女儿跟他过苦日子,如今,他发达了,林修意又拿捏不准他的城府有多深,女儿嫁给他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