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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辞轻笑，一刻也没有犹豫地回答他：“当然。”
“好，我说”丁文生呕出一大口血，双目有些涣散：“胡三是我杀的，马奎他们也是我找去的，杀了胡三之后，他们让我把戎湾别墅烧掉，然后烧死那个叫顾简的男人。”
“你认识顾简？”
丁文生摇头：“不认识，但是见过照片，很清俊的一个男孩子，年纪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盛辞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的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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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又是一阵大乱，说是一个小护士从楼梯上跌了下去，摔断了腿。那个护士，正是今天查402房的江小贝。
更不幸的是，重症病房的马奎被人拔了呼吸机，没抢救过来，死了。
诡异的是，医院的监控一天坏了两次，刚好就是马奎和江小贝出事的时间点。
姜南之蹲在楼梯口抽烟，黑色的风衣像是把黑夜都披在了身上。
“怎么了这是？把魂丢了？”沈聿琛处理完追尾事故，把车子送去保修之后，才赶来医院。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
楼道里很黑，没有光，只有姜南之的烟头闪着红色的火星。
他的声音像是被人揉碎，有些怅然失措：“聿琛，阿墨她变了，她好像已经，不需要我了。”
很早之前，顾简一直要寻找那个Devil，他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那个Devil已经死了，顾简不会离开自己。
可他没想到，顾简原来并不是全然不爱这个世界，她除了Devil，还会爱上别人。
沈聿琛嗤笑一声，嘴角边的梨涡里埋着坏，他也蹲下身子，夺过沈聿琛手里的烟，塞进自己的嘴里。
“别他妈这么没出息行不行？又犯病了？”
姜南之夹着烟的手空空如也，他搓了搓手指，收回手，目光丢到黑暗里。
“我的人格已经都被杀死了，不会再犯病。”
沈聿琛吸烟很猛，三下两下全部灌入肺中，半支烟瞬间就没了。
“南之，你是唯一一个能从那个实验室里走出来的人，我以为你应该是无坚不摧的，怎么偏偏遇上一个女人，就活得这么丧？”
顾简是被姜南之捡回去的，那时候的顾简满身的血，满身的伤，躺在大雨里，一动不动。
是姜南之把她背回去的。
那天大雨，他一眼就认出顾简是当年的许墨，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上天安排的天意。
可是后来，天意也变得弄人。
许墨回到顾家的那天，是他送的，顾简从澳洲逃回来，是他接的，顾简创立SAX组织，是他支持的。
他以为，自己才是最有资格站在顾简身边的人，但偏偏，来了一个陆修屿。
姜南之的眼狠狠地沉下去，沉吟片刻，开口：“聿琛，或许从实验室里活着出来的，不止我一个。”
沈聿琛抬眼，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实验室不是你炸的？”
“是我炸的，但是，我觉得陆修屿，他有些古怪。”
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陆修屿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似曾相识，但却又记不起。
偏偏他也是人格分裂。
当年姜南之炸掉的实验室，就是一个非法的人格实验室。
被送进那里的人，都是试验品，那些丧心病狂的实验者，妄图激发出一些战无不胜，心理扭曲的人格，并且杀掉试验品的主人格，令那些副人格占据身体。
姜南之是最早被激发出副人格的试验品，因为是第一批，所以毫不例外，他是一个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