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言沉下脸,手放在机括上。忽地?,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破窗而入,打在官差的背上,官差顿时动弹不得。俞婉言收了手,趁此?机会,夺门而出。
才跑了一段路,迎面撞上了白璞白大人。
白璞皱眉头:“俞姑娘,为何乱走,看管你的官差呢?”
俞婉言低头不语,面颊却渐渐红起来,一副窘迫的模样。白璞沉着脸来到厢房,却看见官差们在厢房外交谈,面色惊疑不定,白璞心头火起,训斥:“你们在干什?么?”
一名官差上前作揖:“大人,是这样的,我们看守俞姑娘的时候,阿照跑过来说牢房走水了,我们才离开,留阿照一个人看守俞姑娘,没?想到阿照骗我们,牢房好好的。等我们赶回来的时候,阿照被点穴,而俞姑娘不见了!”
一番话听得白璞乌云罩顶,他越过众人朝里走去。阿照僵着身子?,腰带解了一半。白璞想到面若红霞的俞婉言,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阿照,平常看着十分老实勤快,没?想到居然色胆包天,做下这等丑事!然而,阿照被点了穴,又是谁做的?
“大人。”
白璞转身一看,奇道:“顾大夫,你不是在给牢里的一位女犯人看病么?”
顾瑜点了点头:“我从牢里出来,路过这里,听到里面有姑娘喝止的声音,又看到窗纸上有一个黑影,就投石点穴,把他定住。随后不欲多事,站在暗处,等大人来了,再现身作证。”
这下坐实了阿照的行为,白璞怒道:“来人,把阿照拿下!”
顾瑜想了想,问:“这位阿照平时品行如何?”
旁边有官差答:“挺老实的一个人,刚娶了亲,十分顾家。每次一下衙门,都?先?回家,酒都?很少?喝了。”
“白大人。”顾瑜道:“这阿照忽然性情大变,甚是奇怪。况且,就算有贼心,也不应在此?时此?地?行事。说罢,也不上前,拾起一枚石子?,手指运力,解开了阿照的穴道。阿照只顿了一下,开始动作。
白璞只说了一声:“阿照,你--”就顿住了。
因为阿照得了自由之后,做了令大家瞠目结舌的事情--继续解裤腰带,解的过程中还顺手把跟前站着的一名官差推倒在地?,扑上去亲!
白璞老脸一红,忙道:“顾大夫,你还是再把他点上罢。”
顾瑜面无表情,像是早就猜到似的,又运气把阿照点上了。白璞摸摸额头:“阿照这是,被人下药了?”
“我就说嘛,阿照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做这等事儿,太奇怪了。”有人小声嘀咕。
白璞只觉得头疼,公堂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里又来了一件,这俞姑娘怎么那么倒霉。等等,这两件事情,似乎都?是冲着俞姑娘去的。
“顾大夫,你可有办法?让阿照清醒过来?”
参与县衙案件不是小事儿,顾瑜想了想:“劳烦大人再请两位大夫来,我们一同诊治。”
这是要撇清自己的嫌疑了,白璞暗中点点头,若是顾瑜迫不及待要自己诊治阿照,白璞会对她有猜疑。
不多时,其他两位大夫都?请来了,皆是京城里有名气的老大夫,其中一位常年?在外游医,白璞见到他,很是惊喜。
“这不是杜霜城杜大夫么,您难得在京城。”
杜霜城摸了摸胡子?:“上个月刚刚回到京城,在路上遇见李捕头,就被抓来了。”
周捕头在衙门干了二十多年?,是认得杜霜城的,并且关系还不错。
白璞拱拱手:“那么,就劳烦三位大人诊治阿照。”
三人进了厢房,白璞在外面等着。厢房门一直打开,可以清楚地?看到施针的过程。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三位大夫交谈着走出厢房。白璞上前询问:“阿照没?事了?”
杜霜城道:“已经醒了,您有什?么疑问,就问问他罢。”
白璞进了厢房,阿照正一脸迷糊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晕过去了?”
“阿照,你可还记得曾经做过什?么?”
“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阿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回答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