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非常非常不舒服。
别墅其实只是中型的，妮翁却感觉甚尔夹着她已经走了几十步了还没有沿着走廊走到侍女雅美住的隔壁房间。
好奇心驱使她用左手扒拉住甚尔背后的衣服稍稍抬起头左右看了看。
没错啊，雅美的房间就在那边啊。
“居然是生得领域，”甚尔突然出声，“看来这次背后的诅咒师是真的想让你死啊妮翁小姐！放了个能够吸引到有生得领域的一级咒灵的咒物，不知道是几级，卖给咒术师们能卖多少钱呢？”
“你自己不是咒术师么？留着这什么咒物没用？”
妮翁此时也不害怕了，大概是这个夹着她的肌肉发达的男人给她的安全感前所未有？她居然就着这么难受又奇怪的姿势和男人聊起天了。
“我记得第一天就和小姐说过的吧，”甚尔跳起来，一脚把一只奇形怪状的咒灵踢向地面，等到落地时，脚已经剁在了咒灵脖子的位置，用蛮力把咒灵踩成两半，左手的咒具挥动，祓除了这只二级咒灵，“我是个没有咒力的废物。”
妮翁被颠簸的眼花缭乱，凝已经散去了，但她此时身处高级咒灵的生得领域内也可以看见诅咒。不过她是真的什么都看不清了，或许是顾忌她腰腹的伤口，甚尔夹着她的右手没有太过用力，也就不能完全固定住她的身体，即使很努力地用左手去抓住甚尔的衣服，她仍然感到了十分的摇晃。
“你……这种……都算……废物……连诅咒……都看不到……的我……算什么……呀？”
似乎被她愉悦到了，接下来甚尔没有再用很激烈的战斗方式跳来跳去，妮翁颠着颠着，好像有些开始适应了。
“说起来，这些诅咒为什么都这么丑啊？”
一颗被削飞的咒灵的头砸在妮翁可以看见的地方，她被辣到半闭着眼睛，忍不住询问甚尔。
“诅咒是从人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东西，当然不会长的好看。人的负面情绪会形成咒力，普通人无法控制咒力，只能任由它们积累，长此以往就产生了诅咒。”
到底是出身御三家，即使从未得到过系统的教育，这些咒术界常识甚尔还是很了解的。
“妮翁小姐真的很奇怪呢。”他忍不住出言试探，“好像对咒术一点都不了解，这在咒术界可是基本的常识呢？连咒力是从负面情绪中提取的都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提炼咒力，施展术式的呀？”
“我说过了吧，”妮翁鼓起了嘴巴，“我的能力是念，和你说的咒力不一样，念是一种将生命自己散发出的能量收拢利用的能力。之前有发现二级及以上咒灵路过都会主动袭击我，四级和更低的咒灵却会想回避我，这么看来应该是出于属性相反？”
妮翁又忍不住举起例子来解释咒力和念的不同，“就比如说你，我不知道你说的你没有咒力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能看到生命能量的凝看来，你身上的气——也就是生命能量非常充裕，充裕到爆了好么？”
甚尔的脚步一顿，“所以这就是小姐上次能够发现我的原因？”
“对！”终于懂了。妮翁呼出一口气。
“这么重要的事情，小姐居然就这么告诉我了，没关系么？”
“唔，”妮翁思考了一下，“是因为我信任甚尔啊。”
“废物之间的信任。”
“呵呵呵呵。”甚尔忍不住笑出声，“妮翁小姐这样的占卜师可算不上废物。”
“那甚尔这样的大猩猩难道就算是废物了？”妮翁盯着眼前男人笑得抖动起来的胸肌，有一丝丝——只有一丝丝——羡慕。
接下来没一会，甚尔就夹着妮翁找到了放出生得领域的一级咒灵。又是一番颠得妮翁头晕目眩的战斗以后，咒灵被祓除，生得领域褪去，别墅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
妮翁蹬着腿从甚尔身上下来之后就扶住了残破的墙干呕起来。
以为可以适应甚尔的战斗颠簸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狼狈地干呕着的妮翁想。
……
“据禅院描述，当晚袭击的咒灵共有1只一级，3只2级，4只三级。袭击后别墅被毁，松岛一平死亡，侍女一死两伤，厨师一死一伤。妮翁倒是安全，连伤都没受，看来禅院的实力确实有一级，甚至更高。”
得到幸存佣人通知后，紧急派人把妮翁和甚尔送到另一个郊区别墅的香取雄看着刚刚得到的袭击事件的报告。
“半个月间三次袭击，刚开始还是撒网，后面就开始针对。力度一次比一次大。看来的确是有关占卜的情报泄露了，这是有人雇佣了诅咒师在针对财团。”
“妮翁需要加强保护和看守，但她和那个禅院甚尔的关系看起来也有点过了。”
“先安排一个镇得住妮翁的管家过去主持妮翁的事情。”
“走一下尾神婆婆的关系，看能不能尽快招揽一位可信任的诅咒师保护妮翁。”
“尾神婆婆不可全信，她也说了妮翁的能力不同于正常的生得术式，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冒风险杀掉妮翁。”